翌日清晨,芙蕖滿清池。
綠荷紅菡萏,卷舒開合任天真。
君娉婷從帳篷裡走出來,一邊打理著碎髮,一邊朝站在池邊的巽真道:“姑姑,我昨夜可真是忙壞了,才換得這般‘浮香繞曲岸,圓影覆華池’的好景色。姑姑可滿意?”
巽真不情不願道:“不錯。”
分明昨夜裡她都呆在帳篷裡,很是閒散的模樣,到了臨近天明之時,她不知倒了什麼東西進了池中,隨之池中蓮葉翻湧,瘋長起來,芙蕖吐露花苞,隨之綻放,僅僅只費了一炷香的時間而已。
血巫書中記載的藥劑甚至能夠讓一個大活人一夕之間畸變,更不用說只是讓芙蕖綻放了。
對於如今的君娉婷而言,輕而易舉之事。
“你這三日便住在這芳影軒吧。”
“多謝巽真姑姑。”
“不必謝,你自個兒的本事。”
看著巽真飄然離去的背影,君娉婷神清氣爽:“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朱情道:“阿姊,昨夜你不是說要睡的嗎?可我看你分明看了半夜的書嘛!”
君娉婷捏住他的嘴道:“有些話可以不必說。”
朱情道:“嗚嗚哦。”
君娉婷鬆了手,朱情揉了揉嘴巴,縮在角落裡啃幹餅。
一日都沒人來芳影軒,朱情無聊的都快長出蘑菇,帶來的幹餅也不怎麼好吃,他摳牆皮都快摳得一面牆成兩個色了。
“阿姊,咱們在這兒幹嘛?沒有外面好玩。”
“這三日間,那位孤獨杏前輩肯定會見我的。”君娉婷喝了一肚子茶水,“等咱們到了昭國,總會有好玩的,忍忍吧。”
“哦。”
夜間君娉婷在床上輾轉反側,好像有什麼東西叫個不停,鬧得她睡不安穩,到外間將朱情推醒,朱情揉揉眼睛道:“沒什麼聲音呀!”
醒了也睡不著,朱情跟著君娉婷進了裡間,見她重重將桌子上的腦袋拍醒。
腦袋刀子一樣的眼神瞥這君娉婷,要是有手有腳,估計給跟她廝打起來,當然打不過就是了。
“你對這裡應該很熟吧。”
“啊?”朱情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