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海,世所繁華之都,無垠之海,雲霧樓閣,各宗修士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凡俗世人,在其中也不過滄海一粟,不值一提。
人群熙熙攘攘,忽聞絃樂奏鳴,霞光翩然,綵綢飛揚,緲音如波。
童子童女手挽花籃,身穿桃紅繡衣,揚起一陣陣花雨,青年男子手持儀仗,位於眾人目光之中的,便是一身著十二綵衣,髮髻如雲、眼波如霧的錦繡女子,面若桃李,豔美無雙。
“碧雲樓的姜姬果真姿色無雙,美不勝收,美不勝收啊。”
“這可是姜姬今歲第一次遊街吧!僅僅三個月,便成了蜃海太平街第一花魁,看來日後風光的日子還多呢!”
“不是聽說姜姬一心欽慕那位玄奇公子嗎?”
“瞎說!玄奇公子乃是碧雲樓的幕後主子,哪會有花魁跟主子不清不楚的,不做生意了?”
眾說紛紜。
可見的是,如今碧雲樓在蜃海確實聲名遠播,不少修士都以在碧雲樓住上一夜為榮。
只是碧雲樓背景不俗,要價又高,哪怕是富足的修士,也少有能夠住上幾晚的。
姜姬一路遊街,最終回到了碧雲樓,也將眾修士都引向了碧雲樓,哪怕不上去叫個美姬或公子作陪,也好歹去喝上一斛,聊表風雅。
蜃海之中勢力錯綜,平清閣算是有些雅名的,一向對碧雲樓推崇至極。
酒到酣處,趙谷舉盞問道:“妙玄宮停了那麼一船在蜃海海面上,究竟什麼意思?”
“還不是看著外人在蜃海分了一杯羹,也想跟著湊熱鬧唄!”
“永珍聖地的聖姑出手,將整個海面凍住,擺明了是要他們知難而退。”
“你們平清閣要出面麼?”
周嘉志嗤笑一聲:“怎麼可能?”
“那你們當初為何幫了這碧雲樓?”
“閣主的意思。”
周嘉志晃晃金黃的酒液,周圍人都唏噓一片,不知道這碧雲樓主有什麼本事。
閣樓之上。
姜姬褪去了最外層的繡花織錦的袍子,跪倒在薑黃色折枝花的地毯上,儂聲軟語道:“主子,已經有些眉目了。”
鎏金金蟾熏籠中吐出嫋嫋煙霧,煙霧後,一隻修長柔韌的手緩緩撥著一枚玉佩,膚色比玉色更加動人,玄色大氅披在肩上,露出那張陰鷙華貴的面容,冰冷如深潭的眸子投來,讓姜姬頭皮發緊,將額頭低得更深。
姜姬聲線發顫:“主子,國後當初從鴻沙海失蹤,千頭萬緒,要覓得行蹤並非易事,還望您再給小奴一些時間。”
“那個人呢?”
“銀狐公子奴已經派人去找了。至於天心宮,需要從長計議。”
未能聽得上方的回應,讓姜姬心頭暗暗發冷,背脊緊繃。
大氅掃過地毯,窗子被緩緩推開,冷冷的海風夾著鹹苦的氣息拂來。
“中州已定,加符羅稱我所求在蜃海會有答案,他曾是你的主,你覺得如何?”
姜姬噤若寒蟬:“如今奴的主人唯您一人。”
“域外之地,魍魎之蹤,風起雲湧,蜃海只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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