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骨杖的禹南對面而立,臉上帶著冷然的笑。
君娉婷低罵一聲朔風,這廝自個兒端了大多數寶物,讓她背了這個黑鍋。雖然,她也不是什麼都沒拿,要是有機會,她也會將這裡一鍋端,但她這不是沒機會嗎?
“這都是誤會。”君娉婷笑笑,嘗試解釋。
“本以為這裡只有一個人族修士,沒想到還有條漏網之魚,哪裡來的誤會!”禹南看穿了她的身份,殺意更濃。
君娉婷的白齒在下唇磕了一下,淡淡的鐵鏽味和腥味漫在舌尖,有點兒疼,血珠從唇邊拭去,她觀察四周,發現禹南應該是本來就在這裡。
朔風有什麼法子探知到禹南,或者說……君娉婷看著禹南手中的骨杖,她想,朔風應是有法子感知到這根骨杖,因此故意引了她過來,要看上這一出好戲。
這齣好戲上場,會給他帶來什麼呢?她與玉狸族的王發生衝突並沒有實際的好處,除非,朔風為的是這根骨杖。
君娉婷心中有了成算,她召出黑色骨傘,傘面上的白色骸骨冷然陰森,與骸骨相纏的半骨化美人在傘面的旋轉中彷彿有了生氣般露出嫣然輕揚的唇角。
禹南並無別的動作,他依舊持著那根骨杖,嘴裡發出一聲唿哨,暗處響起很多腳步聲。
“堂堂玉狸族的王,也不敢與我單獨相對嗎?”君娉婷故意激他。
她當初就看出來,這位王並不是老謀深算的性情,比較起那位老祖宗的深沉,他更有衝勁兒,換句話說,他易怒易爆,更容易被這種簡單的激將法惹動。
君娉婷話甫落,禹南對她怒目而視,如果此刻是原型,估計他尾巴毛都要乍直起來,衝她撲簌簌抖擻。
禹南將骨杖放到左手,右手按住腰際佩刀,緩緩拔了出來。
這是一柄黑柄銀刃的古刀,君娉婷曾在一副名叫面靈地獄圖的壁畫裡見過這樣的刀,刀身挺直,刀尖處有弧度,有反刃,刀柄上的刀鐔上刻有奇異的火紋,看著沉重,其實拿起來輕盈,是擅長速殺的好刀。
君娉婷揚起了黑色骨傘的傘尖,冰冷的鋒刃對準禹南。
她知曉這位玉狸族的王妖力極深,並且善殺,不敢大意。
四周充滿潮溼的味道,腳步聲安靜了下來,但君娉婷知道他們並沒有離去,只是守在附近的位置,準備隨手將她擊斃。
蘊藏殺機的冷光一顯,刀鋒轉瞬便到了眼前。
君娉婷一轉骨傘,傘面擦過刀鋒,出現了一道劃痕。
心頭一驚。
這骨傘她使了許久,這是第一次受創,甚至只是一擊。
難怪玉狸族老祖宗會讓這位成為了新王,他並沒有身為王的氣度與傲氣,也沒有廣闊的胸襟與令人折服的風度,但他的實力確實令人心驚。如果玉狸族老祖宗僅僅只是想要一個能夠服眾並且能夠在關鍵時刻守住玉狸族的王,那禹南確實是最合適的了。
刀鋒揮舞的時候,尖利的風聲能夠刺破人的耳膜。
骨杖上幽幽的魂火隨之而動,宛若迷亂林中的蛾子,帶著令人目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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