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娉婷並沒有貿然開口,只是靜靜聽著。
聽這些妖族的話,他們應該是一個族群,不知道會是什麼妖。
君娉婷打量著他們的獸耳,灰色尖耳,尾巴長長,光看耳朵有點兒像狼,但是看長長的並不蓬鬆的尾巴,又有點兒像是豹子。
雖然猜不出品種,但怎麼看都是肉食生物。
他們有個族長,不知道是跟別的族群發生了矛盾,還是被大妖追殺,總之受了很重的傷,這些妖族對她垂涎欲滴,想要滅了她,但是那個領頭的妖族執意要將她獻給族長,那麼她絕對逃不走。
君娉婷暗中掙了掙綁住自己的草繩,這草繩不知是什麼植物,堅韌得厲害,而且她越是掙扎,反而越是收緊,還有毛躁的刺扎進來。
旁邊一個胸膛有疤的獸耳青年將君娉婷提了起來,朝領頭的呲牙:“先割了她的腳,放出血再說。”
“不行!”
“那隻鳥吃不得,這個人族還不行嗎?”獸耳青年已經要跟領頭的打起來,口氣很衝。
君娉婷看他們的神色就覺得不妙,此時已經不是他們吃不吃的問題了,而是他們能不能晚一陣子滅她,她連丁點兒恢復的機會都沒有啊。
一群妖族因為吃與不吃的問題吵了起來,君娉婷聽著,突然開口道:“我有辦法找到吃的!”
這些妖族竟然悽慘到食不果腹,可玉狸族還有羽族那些妖類不是挺厲害的嗎?
所有妖族的視線都落到了君娉婷身上,領頭的那個走上前來:“人族狡詐,不如割了她的舌頭。”
說完,那個胸膛有疤的青年捏住了君娉婷的喉嚨,將她直接提了起來,君娉婷此時已經是一條命去了大半條,要是她修為全盛,怎麼也不至於落到這種地步。
可眼下,她當真有可能死在這群妖族手中。
青年手上的力道收緊,君娉婷幾乎能夠聽見自己喉嚨將被捏碎的聲音,她艱難道:“我被水衝上來的時候,發現一種植物,可以食用。”
領頭的眸光一冷。
君娉婷又道:“你們為了活下去,願意拋棄自己原本的領地,現在吃植物,有什麼不可的?”
領頭的讓青年鬆手。
他聽得懂人族的話,哪怕這話讓他火冒三丈,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對的。
人族其實並不怎麼好吃,全是骨頭,身上沒幾兩肉,一個人甚至填不飽一個戰士的肚子。
“植物有毒。”
君娉婷被青年鬆了開來,重重倒在地上,她的四肢被捆住,沒有辦法站起來,只能趴在地上說:“有的有毒,有的沒毒。”
“我怎麼相信你?”人族奸詐,頭領不敢貿然吃植物,不也是害怕植物中的毒。
曾經有孩子吃了一個看上去紅彤彤的果子,死狀奇慘無比。
君娉婷道:“我可以先試吃,我若是沒死,你們再吃便可。”
食物,對於妖族中任何一個族群都是最為重要的事。
如同山嶽一般冰冷沉重的目光壓在君娉婷的肩頭,她毫不懷疑,一個不對,這位看似稍微好說話的頭領就會撕開她的喉嚨,痛飲她的鮮血。
妖族,和人族,畢竟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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