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娉婷哭笑不得,還不是為了你擔心,你倒反過來問我。
不過她也不可能這麼回答,只是道:“如今戰事已生,並非一朝一夕能夠結束,你真要御駕親征?”
“我意已決。”
“王都怎麼辦?”
“有祝玦、文寒舟他們在,總不會有什麼問題。重要的事務讓快報傳到我的軍帳便是。”
連這些事都一一安排好,想必早已做好了這個準備。
君娉婷嘆息一聲,也只能任由他去了。
晉國的軍士強盛,素來被稱作虎狼之師,但是昭國的軍士也不弱。
昭國最擅長陸戰,大股衝鋒,兩側小股遊擊擾亂。
其中驃騎將軍常馳最擅長遊擊作戰,他領著五百人馬,一路從南方側翼撕開一道口子,打一仗就退,贏了殺將,並不戀戰,更不掠奪金銀,一把火將糧草燒盡,便往另一個方向而去,一路上從都狼關口殺到築籠丘,京觀都不知道壘砌了多少座。
在他手中的將領人頭已經有了十多個。
等到晉國大將掉頭準備殺了他的時候,常馳已經帶著自己的一隊人馬回了中軍大本營。
途中他有收納降兵的習慣,去的時候只有五百人,回來的時候卻有一千四百多人。
可謂是大獲全勝。
常言道兵馬未到糧草先行,糧草與輜重對於大戰而言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雖然常馳只是在旁擾亂,晉國的中軍並未手受損,但是,沒了糧草,又是晉國主動出擊,看他們能夠撐到幾時?
常馳拜倒在大營中,意氣風發笑道:“陛下,晉國土壤貧瘠,糧草本就比我們不足,如今他們糧草受損,只怕軍中有變,咱們何不順勢出擊?”
“不急。”
晉國打了多少年仗,只是這種挫折,不足以損耗他們計程車氣。
那些將士都是泥腿子出身,吃糠咽菜長大的,吃不上糧食,哪怕是嚥著草皮都能衝鋒。
常馳以為毀了他們部分糧草就能亂了軍心,只是太年輕,看不出那些人的破釜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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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晉國的大軍遲遲不動,是在等什麼?
姜玄祁可不覺得,是自己這些人嚇倒了他們。
等到七日之後,姜玄祁心中不好的預感成真。
晉國果真分兵,有一隊走了水路,從背面襲擊。
昭國的軍士擅長陸戰,水站並非他們所長,但是晉國卻不同了,水上陸上都拼了命似的打,一旦水戰露出頹勢,後續便難以為繼。
昭國大軍背面受襲的訊息只花了一日便傳到了王都宮中,君娉婷憂心忡忡。
她再怎麼擔心,也幫不上什麼忙。
這才是最讓她焦心之事。
更讓她焦心的是,王都之中還不怎麼平靜。
守著傀儡的那座監牢先前竟然碰見了失火之事,雖然燒的不是監獄,可君娉婷知道,那就是衝著傀儡來的。
是偃師開始了行動。
一旦事關偃師,君娉婷就有些坐不住了。
她並未擅動,畢竟姜玄祁命人將傀儡關在那座監牢之中,必然有他的考量,那裡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闖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