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女,我來到這裡,或許就是上天註定。我曾經見過像你一樣痛苦無助的人,也見過很多悲慘的事情,我知道你經受過許多非人的磨難。哪怕你現在根本不記得,但是你的潛意識中一定留有痛苦的傷痕。你曾經被無數人欺騙、背叛,你不相信我,我非常理解。但是,請你最後信我一次,這一次,我一定能夠帶你離開。”
琅女的眼睛就像是黑色的旋渦,其中蘊含無數的絕望邪念,像是能將人的靈魂給吸進去。
“若是,不能呢?”
“若是我不能帶你離開,那麼,我們只有一個命運。”君娉婷道,“和你一樣,被永遠困在這裡。”
琅女用一種無比認真的眼神看著君娉婷,她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但是就像眼前這個人所說,她經過過無數次背叛,無數次磨難,這麼多年過去,一個人對她所言是真心還是假意,她總算能夠分辨出來。
一個人遭受這樣的痛苦都不能學乖,便也不配苟活至今。
“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這是琅女得出的結論。
君娉婷微微露出一絲苦笑,道:“這樣的話,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聽人說了。”
既然琅女願意最後給她一次機會,君娉婷便要好好把握。
姜玄祁將那些村民逼退,看向天空道:“這裡的天色從剛才到現在,並沒有絲毫變化,就像是時間停止了一樣。”
“既然來路已斷,便只能說明,離開的路徑並非是尋常意義上的道路。”君娉婷並沒有絲毫喪氣,能夠得出這個結論,已經算是一個好訊息。
如果說一條固定的路徑他們尋找不到,這才是真的怪事。
但是如果這條離開的道路需要特定的法門開啟,或者,需要某種方式才能尋覓得到,那麼,在這村寨之中,一定會有突破口。
無論是阿蘇橫還是丘泥,亦或是這裡的每一個人,只要還活著,哪怕他們咬緊牙關不肯開口,也總能找出什麼。
姜玄祁想到什麼,看了看身邊黑色樹木的樹枝生長方向,然後再看向草叢,最終說道:“我們往東邊走。”
“那裡,是我們來時的方向。”君娉婷當時就是從那個方向被琅女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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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難免有些詫異。
但是隻要一細想,便能察覺那裡的怪異。
房舍分開建造,將中間困住琅女的草棚圍住,就像是一張吃人的大口,分佈位置極為奇怪。
她先前不住的往外闖,結果根本找不到離開的路,也許,從裡向外根本就找不到路徑。
既然那條離開的路是尋常法子難以覓見的,那麼,若說就在村子裡,似乎也不足為奇。
君娉婷與姜玄祁兩人並肩而行,琅女扯著君娉婷的衣袖,跟在她身後。
看見他們要往村子裡去,那些村民的臉上不禁沒有恐懼的表情,反而掛著一種怪異的隱隱之中有些期待的表情。
這樣的表情,任何人見了都會有些心裡不適。
君娉婷只當他們是覺得神女最後還是回了村子,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將那些多餘的混雜思緒的猜測拋諸腦後。
進了村子之後,君娉婷最先被看見了那座草棚,濃烈的惡臭依舊從裡面傳出,琅女最開始還是跟在君娉婷身後,看著這一幕,但是當她親眼見到這座草棚,聞到這裡的氣味之後,就像是最為慘痛的記憶被強行勾起,她的身體顫了起來起來,原本抓著君娉婷衣袖的手已經抓到了君娉婷的手臂。
君娉婷吃痛想要讓她冷靜,用力掙脫,可琅女這時候的力氣卻大得出奇,看似柔弱的雙手穩得像是鐵鉗,依舊抓著君娉婷的手臂。
琅女的雙眼漫上血紅,雙唇血色盡失,原本看起來柔美的面容、雪白得毫無一絲瑕疵的身體,隨著她的受激,竟然又開始傳出一種淡淡的惡臭。
跟草棚之中的惡臭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