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裡不能久留。
傷口在這種地方很容易惡化。
姜玄祁道:“這裡,應該是墳冢。”
君娉婷走出去,腳下的碎骨一碰就碎,眼前只是一片微微突出的高地,說是墳冢,難道說,腳下踩的這些,全都是死去的屍骨不成?
姜玄祁也走了過來,看著一個地方道:“那裡,好像是一塊墓碑。”
“嗯?不是從上面掉下來的石塊嗎?”君娉婷看著那石塊,走過去,上面已經被灰塵掩埋。
用手輕輕撥開灰塵,上面好像確實有些奇怪的文字。
“果然是一塊碑。”君娉婷將一旁斷裂的石塊撿過來,還能還這塊拼在一起。
上面的文字她辨認不清,應該是某個朝代的古文字。
或者,是某個古老氏族留下來的獨特文字。
總之,她認不出是什麼。
姜玄祁並沒有和她一起辨認墓碑,只是站在一旁,垂眸,冷冷看著這塊碑。
君娉婷端詳半晌,不僅認不出這上面的文字,也看不出這塊碑是什麼朝代的風格。
按理說,一般從墓碑的雕刻和紋飾是可以大概判別是什麼時期的墓碑,比如說當初大夏早期崇尚古樸大氣之風,因此墓碑總是建造的高大,並沒有多餘的紋飾,只是方方正正一塊碑,正面是逝者的名姓與子孫何人所鑄,背面是逝者的生平事蹟。
到了大夏中後期,奢靡之風四起,因此墓碑更添華麗精緻,不僅在墓碑的上方四角有裝飾性的突出飾物,碑的表面還有象徵氏族的紋路。
到了現在,墓碑大多趨於一致,並不十分華美,但也不會過分單調,表面的氏族紋路至少還是會有的,哪怕是尋常百姓,也是講究家族大姓,自然也有自家姓氏的族紋。
而這塊碑上,不僅沒有任何裝飾,連半點族紋也無。
如果不是從大夏早期留存至今的古墓碑,就應該是建造這塊墓碑之人覺得死在此地的人不配在同族之中留下姓名,愧對本族,才沒有為逝者留下族紋。
“你認得這上面的文字嗎?”君娉婷不由問。
姜玄祁並未回答。
她突然間想起來,認得石柱之上文字的是那個冒牌貨,並非姜玄祁,既然自己不認識,想必他也是認不出的。
於是又道:“罷了,這裡與我們又無干系,認得不認得也不打緊,只要找到那祭壇便是了。”
“祭壇,這裡嗎?”姜玄祁道。
君娉婷看著這裡,遍地屍骸。
“應該不會是這裡吧?祭壇,不應該是這樣的。”她之前見過的兩次祭壇,雖然說都沒有完全成功,但是其中能夠隱隱感覺到不同凡響,並且,有著相當強大的力量。
這裡,根本沒有給她這種感覺。
只是個尋常荒冢一般。
“若是祭壇早已被人破壞呢?”姜玄祁道。
“這……”
君娉婷從未考慮過這種情況,畢竟,那些邪教徒可是勤勤懇懇不斷的送來祭品,若是祭壇已被破壞,他們又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但是仔細想想,邪教徒也說過祭壇有異變。
如果說,那些邪教徒只是透過某個特殊的方法側面探查祭壇,其實自己並沒有親自下來看一看,那麼,出現祭壇被毀,但是他們以為祭壇還存在的情況,好像也是可以的。
如果祭壇真的在這深淵之下,如此之深的位置,想必哪怕是那些邪教徒自己也是很難下來的,出現這些誤差很有可能。
君娉婷思索不停,手指緩緩拂過墓碑,忽然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疼死了!滾開!”
君娉婷一個激靈,當即喚出寒汀月德珠喝道:“什麼東西!”
這裡可是深淵最深處的地方,竟然還有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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