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晏雨傑憋著滿肚子氣,“直接衝出去?”
君娉婷摸摸下頷,反正她現在是另一副相貌,哪怕直接硬闖出去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只要不傷及這些官兵性命便是,但是其他人可都是原本的樣子,未做偽裝。
“你們的容貌被他們看見,若是直接逃離,便要坐實了殺人的罪名,恐怕會被通緝。”君娉婷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說出這一番話,就讓想要動武硬闖的幾個人熄了動手的心思,“你們若是不擔心今後在人間行事不太便利的話,我們直接直接闖出便是。”
“你們幾個嘀嘀咕咕做什麼?放下武器!”
為首的官兵看他們打扮就不像正經人,這些人每個看起來都有些功夫,裡面竟然還有個女子,莫非是江湖的武夫?
這樣想著,官兵看他們的眼神更加警惕。
自古以來,俠以武犯禁,大多數都不將律法放在眼裡,因為某些私事一怒之下殺人的事極為常見,如果這些人闖入別人府邸殺死府中之人,似乎也並非難以理解的事。
幾個人的武器被繳了下來,有一個算一個都被投了大牢。
大牢之中,晏雨傑垂頭喪氣:“這算什麼事啊?”
“冷靜一下吧,孟柏石是在我們到達之時便已經‘死’了,哪怕其他人做偽證,我們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君娉婷淡定無比坐在稻草堆裡。
“我們就這樣一直呆在這個鬼地方?”
空氣中滿是灰塵和尿騷味,想他堂堂一個青蚨門供奉,何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簡直慘不忍睹啊!
從他坐上孟柏石那條破船開始,好像他的運氣就如同長流之水匆匆流逝一去不復返了,做什麼都不順心。
晏雨傑想了個法子:“不如我們也詐死吧?”
“你又新鮮的替代自己的屍體?”
君娉婷一句反問就讓他喪氣起來。
“沒有。”
“那麼你們便等著我吧。”君娉婷站起身來,活動活動筋骨,看向了窗戶的位置。
“你要做什麼?”
“越獄,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君娉婷理所當然道。
其他人愣了一下,沉默了良久,說道:“怎麼越獄?”
“很簡單,打破牆,走出去,如果有人阻攔,我就把人打暈。就這樣出去。”
“你不是說……會被通緝嗎?”晏雨傑艱難道。
“是啊。”君娉婷眨眨眼,“可我現在的樣子隨時都可以變,就算被通緝也無所謂。”
其他人恍然大悟:“還有這招?”
晏雨傑一拍腦門,覺得自己真實傻了,又有些疑惑問:“那您當時直接溜走不就得了,幹嘛還被押著過來?”
“這還用說?當然是用來迷惑金蟬脫殼的孟柏石與那府中人了!”君娉婷笑道,“我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官兵帶走,他們自然理所當然的以為我肯定會安安分分呆在監獄裡,等著仵作驗屍,還我們清白,這種時候,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我還會再去。”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君娉婷順利再次來到了孟柏石“死去”的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