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三個黑衣人瞬間結成陣型,每人手中持著一柄造型怪異的武器,被畢休咬著磨牙的那個黑衣人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頓時,畢休只覺得自己口中的這個人一下子變得比鐵還要硬。
“真有趣!”
在畢休看來不過是飯後消遣打發時間的玩樂,對於這四人而言,卻是攸關性命的大事。
這妖類確實有些厲害,不過,他們能應付得來。
不過不說,有時候一種錯覺能夠給予人無限的勇氣。
正當他們決定跟著妖類一決雌雄的時候,床上的人緩緩起身,一瞬間打破了戰局,畢休瞬間躥到了穿上,此時他的體重遠超這張可憐的床的承受範圍,一下子被壓垮,四條床腿頓時斷開,畢休一愣,大耳朵耷拉了下來,躡手躡腳下了床。
“怎麼會這麼快?”此時的四個黑衣人發出了跟剛才的黎月一樣的感慨,這不應該啊!
確實不應該。
那張豔麗絕倫的面龐緩緩露出了一絲笑容,雙眼微微睜開,看向這四人,笑道:“怎麼了?”
四人警鐘大作,這絕對不是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不可能露出這樣的表情,難道說,那個女人如此輕而易舉便被解決了?
孟柏石的大陣和俱芒香難道對她竟然都沒有生出一絲作用嗎?
怎麼可能?
四人無比驚駭,肝膽俱裂。
“四位一聲不吭闖入已婚女子的房中,實在失禮,為了彌補你們的過錯,就死在這裡你們看怎麼樣?”君娉婷微微笑著,她方才剛剛吞掉了黎月的魂魄,此刻只覺腦中無比脹痛,像是吃得太飽,漲得無法動彈,而黎月意識之中的無數記憶碎片也隨之流向她的腦海,與其說是黎月被她吞掉魂魄,不如說是她自己被反噬,因此魂魄碎裂,反哺向君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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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君娉婷此遭受益良多。
並且,還從黎月的記憶碎片之中知曉了孟柏石的部分秘密,比如說,原來在王都修士之中鬧得沸沸揚揚的血傀,竟然就是他一手製造出來的。
這個真相,倒也並不如何令人驚奇。
等到君娉婷徹底消化掉黎月的記憶,她能夠得到的資訊還會更多,但是,消耗如此大量的記憶需要時間,而她需要爭取的也是時間。
君娉婷緩緩站了起來,朝此時一臉心虛的畢休使了個眼色,畢休頓時明白,朝四人無比兇狠地撲了上去。
這四人還算有些能耐,合力下來竟然能夠勉強應付畢休的正面攻擊,甚至還能時不時反擊,但是,如今房中還有君娉婷。
她剛好想起之前在血巫書上看到的邪術——涅元訣,她當時嘗試著修煉了一會兒,只是短暫的一段時間,身體的靈力便會抽空,是極為強悍邪異的發覺,施展涅元訣之後,她的周身會湧現兩股靈力,就好像絞肉機一樣能夠將一個人活活絞死,當時她覺得太過殘忍,於是並未想過什麼時候動用,但是對於這些想要謀奪她的身軀、得到她的魂魄的人來說,她覺得這種死法理所應當。
隨著靈力湧入穴竅,從她的四大穴竅之中緩緩形成兩股靈氣的旋鈕,在她的周身旋轉,她能夠察覺自己周圍無形的波動,但是對於別人來說,根本避無可避。
君娉婷閃身擋住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一見她手無寸鐵,當即動用殺招,慘白色的電光從他手中浮現,君娉婷慢慢靠近,他甚至來不及將手中攻擊擊出,便感到兩股劇烈的可怕的靈氣撕絞著自己的身體。
“什麼東西!”他怒吼,只覺得自己被靈氣包裹的身軀此時如同一片碎紙一樣脆弱,簡直下一刻就要被撕扯開來,他心中浮現無盡的恐懼。
想要向身旁的兄弟求助,轉頭卻看見自己其中一個兄弟已經被那隻變大的黑貓一口咬碎了腦袋,白色的腦花流了一地。
最初的那個黑衣人已經察覺不妙,待看見被君娉婷的靈力活活絞死的那個人,當即勃然變色,大聲喝道:“快逃——”他的心臟像是一面擂鼓,擂鼓敲響的時候,萬千馬蹄在他腦中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