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娉婷滿腦門官司,一頭的冷汗,她心說這上形而易丹不就是你自己交給我的,你還反過來問我?
我還想問問你,你故意設下這麼個大坑,竟然敢在自認為的“魔主”面前搞小動作,就不怕“魔主”懲罰你嗎?膽子可真大啊!
但她能這麼說嗎?
她不能。
君娉婷腦子轉得飛快,無比正直地說:“我也不清楚。這丹藥是畢休給我的,當時他彷彿被什麼東西追殺,從不知什麼地方躥了出來,身上都是血,我以為他就是一隻尋常小貓,那時候我甚至還不曾踏足修行界,後來我知曉了他的特別之處,那枚上形而易丹也是他為了報恩送給我的。”
總之,一切都推給畢休。
若是酈寒要問畢休,就讓畢休喵喵叫好了。
反正他是一隻小貓貓,小貓貓什麼也不知道。
酈寒果然怔住,這種救命之恩以丹相許的故事怎麼聽著都像是戲本子裡的,就是不像是現實能夠發生的事,何況,那隻魔族真的是如此有恩必報的善類嗎?
魔族,報恩,這兩個詞連在一起怎麼聽都有一種身份錯位的滑稽感。
“就這麼簡單?”酈寒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自己千里迢迢從晉國來到昭國,然後又從王都追來豬籠丘,竟然就得到了這麼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答案。
他真不知道該苦笑,還是該直接回陰山閉死關修行算了。
想了想,閉死關太為難自己,人生在世,不為難自己就是最大的幸運了,他咳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一切應該都是誤會。”
君娉婷點頭:“嗯嗯,都是誤會。”雖然還有一個更大的誤會沒有解開,但是好在沒有打起來,她應該感謝酈寒的冷靜與理智。
“沒想到明卿公子竟然會將我看做是魔主的使者,好在沒有誤會太深。”
酈寒搖頭苦笑道:“其實,我也是怕打草驚蛇,所以才一直如此小心罷了。得知君姑娘非是魔主使者,我便放心許多了。”
君娉婷點頭,現在她可以問目前最關心的問題了。
“明卿公子,你所言上形而易丹的氣息,難道,有什麼副作用嗎?”說話之間,她微微蹙起了眉頭。
酈寒有些不好意思,語速加快道:“並無別的副作用,只是服下此丹的人,會留有獨特的氣息,常人難以察覺,而我能夠藉由專門飼養的丹元雀尋覓而至。”
“是所有的丹元雀都能找到,還是僅僅只有明卿公子飼養的那一隻呢?”君娉婷見過丹元雀許多次,也對於這機靈的小傢伙頗為喜愛,甚至也想過自己要不要養上這麼一隻,後來被辰幽橐的話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從生下來就用丹藥養大的靈雀實在是太奢侈,除了煉丹師之外,只怕沒人能夠養上一隻。
眼下知曉自己竟然被那小雀“重點標記”,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酈寒察覺她的顧慮,忙道:“君姑娘放心,只有我的這一隻丹元雀可以察覺,無論是哪位煉丹師飼養的丹元雀,都有著自己獨特的追蹤之術,是不可能追蹤別的煉丹師留下的痕跡的。”
君娉婷沒說話,酈寒又道:“鄙人既已知曉君姑娘並非魔主使者,自然是不會驅使丹元雀追蹤君姑娘的蹤跡,還望姑娘放心。”
雖然是讓君娉婷放心,但是任誰得知自己能夠被一隻小雀追蹤到,幾乎都不可能放心下來。
好在多日相處下來,君娉婷知曉酈寒是個正人君子,並非會作惡之人,他既然說不會驅使丹元雀追蹤自己,那麼定然不會食言。
君娉婷也只能點點頭,接受這個現實了。
話到尾聲,兩個人走出房間,正好看見叼著一隻沙兔的畢休晃著尾巴走過來。
酈寒喊了一聲:“畢休。”
畢休看了他一眼,不冷不淡道:“喵——”
君娉婷這才知道,原來畢休早就認出了酈寒,難怪一直以來他對酈寒的態度都這麼冷淡,每每見了他,一臉的頤指氣使高傲姿態。
只怪她自己身為人族嗅覺不甚靈敏,一旦酈寒微微易容換了樣貌,她便不認得了。
君娉婷將畢休嘴裡的沙兔拿了下來,剛要問畢休這沙兔從哪兒來的,便聽見遠處一聲呼號,從不知什麼地方傳到綠峒窟中。
“聽見了嗎?”她問。
酈寒表情沉穩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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