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才綸疼得滿臉虛汗,面容扭曲道:“我……這就是我無心找的一家子,他們夫婦兩個懷了孕,生了孩子,我總不能讓他們將孩子掐死吧?”
“狡辯!你若是不需要這孩子,怎麼可能留下來?難道說,你不會讓那夫婦二人將孩子掐死嗎?這般仁慈之心,你存在嗎?簡直笑話!”
“那真的只是個尋常的孩子,夫人……您讓我說什麼呢?”葛才綸喘幾口氣,硬著頭皮說道。
“尋常的孩子?”君娉婷目光一轉,“那你覺得,這個尋常的孩子會回家嗎?當他意識到你壞了他的好事,破壞了他的謀算,甚至極有可能暴露出他的存在的時候,他是會無私地前來救你,還是會恨不得你早死呢?”
君娉婷一句話就戳中了葛才綸的要害,他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姜玄祁看到這裡,哪還能不明白?
當即吩咐侍衛前去搜捕那個孩子,務必將其擒拿回來。
“那孩子可能有些了不得的能力,尋常侍衛只怕拿不下他。”君娉婷提醒道。
姜玄祁眉頭緊鎖,想了想,將唐昭喚來,吩咐其傳訊給在龍城執行任務的陸堯,讓其帶一隊蜓廊捕蟬官來,處理這個難纏的角色。
緊接著,姜玄祁讓侍衛將這對夫婦分別關押,派不同的人分開審問,等到問得差不多,君娉婷與姜玄祁又來到了關押葛才綸的房間。
“你還是不招麼?”
“官爺與夫人要我招什麼?”葛才綸知道偃師的厲害,更知曉他的可怕,無論如何也不敢背叛他,此時更是什麼也不敢說,哪怕他已經疼得快要昏厥過去。
“當然是招出那位……偃師的事。”君娉婷緩緩說。
葛才綸滿臉胖肉開始發顫,一下子昏了過去。
一旁的侍衛一桶鹽水潑了上去,葛才綸重重抽了一口氣,又被疼醒過來。
“你那位夫人已經全都招了,你還有什麼可堅持的,等著那位偃師來殺了你麼?他可不會在乎是誰出賣了他,你們兩夫婦,一個都逃不了!”
“你們……官爺,我若是招了……”葛才綸身上傳來難聞的味道,竟然是被嚇得尿了褲子,“官爺,還有夫人,你們能保住我一條命嗎?”
“這是自然。”君娉婷不假思索地說道。
葛才綸猶自不放心似的,看向姜玄祁。
姜玄祁站在這裡,就給人一種高山仰止般的高貴與壓力,此時開口道:“言出必行。”
葛才綸這才放心似的嚥了一口唾沫,將他從遇見偃師的當年,到如今偃師的歸來,一一道出,沒有半點虛假。
君娉婷看了看姜玄祁,本以為他像唐昭一樣,也會覺得這故事是天方夜譚,沒想到他依舊十分冷靜,只是靜靜聽著葛才綸的故事,等到故事到了尾聲,才看向君娉婷道:“姻姻,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沒。”君娉婷搖頭,心說別講得好像我是個喜歡看你的花痴一樣好嗎?
她別過臉,再不看姜玄祁,等到和姜玄祁一起出了房間,才開口說道:“我想,葛才綸口中的這位偃師,應該就是李公子所聽聞的那位偃師,更是一直困擾李暮山的那個人。”
“極善與極惡,皆為一人麼?”姜玄祁低聲喃喃。
當初審問李暮山之時,聽其講述偃師的事蹟,便讓人覺得那是個極度扭曲的瘋狂人物,是個對世間充滿惡意的嘲弄者,毫無吝嗇的朝世間所有人展露自己的惡意。
而李明卿口中的那個戲法人,是個純粹的毫無保留的善者,不求回報地對世間展露善意,他之所以行善,不是為了別人的感激與歌功頌德,而是一種本能,一種天性。
這由極善到極惡的轉變,竟然並不令人產生絲毫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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