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暴雨,她分辨時間應該會更清楚的。
不過暴雨有利於掩蓋這邊的聲音,方便她們的行動。
總的來說,對她而言,算是一件好事。
“我確定。”宋青竹點頭。
暴雨越下越大。
倒春寒像是裹挾著冬日的餘寒,帶著陣陣涼意滲入人的骨子裡,門口一個守衛搓著手點了一根旱菸,長長吐出菸圈。
“他孃的,怎麼突然下起了這場雨?”沒點菸的那個吐了口唾沫,“晚上咱們還得淋著雨把人帶過去,真晦氣!”
“來一口?”左邊的將菸斗在門框上磕了磕,遞給右邊的,“上好的菸絲,抽一口提神醒腦。”
“放屁!你當我不知道是你在胭脂鋪子裡跟老闆娘打情罵俏從人家那兒佔便宜順來的!”說是這麼說。這麼冷的天兒,不抽一口還真熬不過去。
右邊的守衛深吸一口,聽見門裡邊有些鬧騰。
“吵吵什麼?”他大吼一聲。
“來了個新人就是不安分,反正都得死,頂多就是死之前被大師睡一回,有什麼好嚷嚷的?”左邊的守衛不耐煩地在門上拍了一巴掌,大吼一聲,“吵什麼,最後一晚上都不能安分!”
“慕小姐快不行了!”
裡面傳出一道尖利的哭聲,直扎到守衛的腦袋裡,讓他們慌了神。
“怎麼回事?最後一天都能出這種事?”
“快快……叫大師……”右邊守衛拿著鑰匙,手被凍得直哆嗦,突然間換了主意,“等等,你去叫祝三兒他們幾個來,別驚動大師。”
“好好!”左邊的守衛煙也不抽了,將菸灰倒出來,煙桿子隨便揣進懷裡悶頭就跑,“我馬上帶著人回來,你別讓那小娘兒們死了!”
右邊守衛終於用鑰匙將鎖芯擰開,一進門就罵罵咧咧:“直娘賊的,你們專找老子晦氣!萬一又被大師逮到,老子兄弟兩個非得被你們連累得喂蠍子不可!”
屋內光線暗淡,兩個少女跪倒在地,趴在地上的正是今天新來的那個。
“少裝死了!”
守衛蹲下身推搡君娉婷的肩膀,煩不勝煩道:“你知道老子見過多少個像你這種小聰明的人嗎!給老子起來!”
手指觸及肌膚,守衛一縮。
“冷得像死人一樣……”他腦子裡嗡嗡地亂成一團,“不會真死了?”
衛琅嬛哭得泣不成聲:“慕小姐,你患有心疾怎麼不早說呢?這下可怎麼辦?”
“心疾?”守衛臉一黑。
幾個狗東西,居然抓了個有心疾的來,這不是故意害老子嗎!
守衛當即就要去找祝三兒算賬,剛一起身,便聽得耳邊一陣疾響,他下意識往右一縮。
身形速度是超越常人的快。
“還敢動手?”守衛看向左邊,眼前是一雙灰色的眼睛,霧茫茫有些滲人,他愣了一瞬。
就是這愣神的一瞬,原本該躺在地上的人已經不見蹤影,鮮血迸濺。
君娉婷第一次明面上對人出手,生怕不能成功,即便是隻有一個人,她也使出了十成十的力,金蟬蚍蜉卷帶給她的增長難以想象,讓她一擊得手。
溫熱的血隨著拔出短刀緩緩湧出,打溼她的衣袖與雙手,那種溫熱讓君娉婷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我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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