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問題就在這裡,記載者心中既然充斥著對“血巫”的厭惡,為何偏偏要選擇記載“血巫”的一生。而記載者筆下的“血巫”邪惡殘忍,為什麼任由他記載而不殺死他呢?
“奇怪……”
君娉婷一邊唸叨著,一邊翻看。
書中的“血巫”驟然出世,先是殺死一個大家族的子嗣,偽裝成這位年輕公子在大家族中過了兩年,然後“血巫”殺死族長,大家族臨危之際,“血巫”取代了族長成為了領袖。
那麼問題來了,一位大家族的年輕公子,這位“血巫”是如何扮演?
難道,是像黎姬一樣扭曲了人們的記憶?
君娉婷提起了精神,仔細翻看第二頁。
這一頁算是從側面告知了她答案,“血巫”與黎姬不同,並沒有篡改凡人記憶的方法,因為那位年輕公子的妻子察覺了他與從前的不同,“血巫”似乎很是欣賞這位妻子,並未殺死她,而是配製了兩種極端邪惡的藥物,將那位妻子變為了水中生物。
下面明確寫出了兩種藥物的名稱以及配製方法。
一種名為[水鬼],可以讓抹上此藥的生物在水中呼吸,狀態如名稱一樣,像一條水鬼,而抹上此藥的植物,一旦碰上水,便會瘋狂生長,充滿捕食性。
藥性有一炷香的時間。
“簡直是魔藥啊……”君娉婷有些毛骨悚然,她還從沒見過水鬼呢。
另一種名為[恐鱷],服食此藥的生物眼前會出現無數可怕的幻覺,面板上長出鱗片與粘液,徹底扭轉一個生物的原生外表,對植物毫無效用。
一旦服食者沒有產生抗藥性,開始出現外表的扭轉,自此再無恢復人形的機會。換句話說,這種藥的藥性將持續一生。
君娉婷光是想象一下服食者長出鱗片後的慘狀,都覺得簡直是非人之舉。
太過殘忍。
她往下看,更為殘酷的事映入她的眼底。
這兩種魔藥混合在一起的效用更加殘忍,[水鬼]讓那位妻子在水中能夠生活,讓她在恐怖中恢復了神智的同時,更加扭曲了[恐鱷]的效果;而[恐鱷]讓她長出鱗片與粘液,牙齒不斷生長,尾骨不斷延伸,最後長出骨質的尾巴,並且穩固了[水鬼]的藥效。
從一炷香的時間,變為與[恐鱷]的藥效一般長。
當那個可憐的女人痛哭時,她會產生強烈的捕食性,而她的食物是——蟒蛇蛇膽。
她擺脫了噩夢,因為她自己已經成為噩夢本身。
看到第三頁,那個可憐的女人已經死了,死於蛇腹。
記載者用涼薄的口吻記述道:“血巫認為,她死於蛇腹乃是因為兩種藥的藥性不夠強,以至於她太過脆弱,他應該研究出一種更為強效的藥劑,保證實驗者在服食[恐鱷]後能夠有強悍的存活力。”
君娉婷看得幾欲作嘔,甚至連死亡都不允許,簡直是邪魔在人間的投影!
她快速翻過第三頁,第四頁記載的是“血巫”的日常生活,特別標註了一下他新研製出的[黴運]粉塵,會為沾染[黴運]粉塵者吸引厄運。
記載者用略帶遺憾的口吻寫道:“可惜效用太小,只能吸引一些微不足道的倒黴事,且持續時間只有半個時辰。”
君娉婷這時完全能夠確認這個記載者絕對不是什麼好鳥,當然,跟那個實驗狂魔“血巫”相比,他只是想想也算不得什麼。
“這個[黴運]粉塵效用剛剛好,我看看需要些什麼材料。”
君娉婷看完第四頁之後突然有些頭暈,像是腦海中的精力枯竭一般,讓她在起身的時候晃動了幾下,腕邊碧漣珠微光一閃,她稍微感覺好了一些。
“看來這書不能久視。”以後再看的時候至多隻能看上四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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