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或由黎姬而起。”青衣侍從李墨巖冷聲道。
“真是孽障。”麟王姜燁沒了練武的心,白帝劍入鞘,拋與侍立一側的劍童。
李墨岩心知肚明自家主子罵的是誰,可那女人是國君愛姬,主子罵得,他卻附和不得,只衝府中侍衛使個眼色,讓他們將演武場收拾一二。
“殿下,想來國君知道分寸。”李墨巖亦步亦趨跟在麟王身後,出言寬慰。
“但願如此。”
而此時被諸貴族惦記的黎姬娘娘卻在安享美食,心情舒暢得很。
一位宮娥打扇,一位宮娥奉茶,一位宮娥彈琴,一位宮娥唱著小曲兒,好不瀟灑恣意。
“思棋,多虧了你過來告訴我,不然我還不知道有這樣有趣兒的事。”黎月幾乎想要笑出聲,但是礙於貴妃威儀,還是強忍了下來。
君娉婷區區一凡俗女子,仗著自個兒身份就不將她放在眼裡,看看,如今落得何等下場?真是可憐可悲,終究是個無福消受人間富貴的蠢貨!
黎月不願意承認她將君娉婷放在眼裡,區區一個凡人,有什麼資格被她放入眼中?
君娉婷仰仗她的仁慈才能坐穩這個後位,不然,她早就成了自己的一具人形傀儡。
“思棋你且安心,明兒我就去求君上,央他將你賜予我,君上定不會不同意的。”
黎月此時春風得意,全然忘了君娉婷能夠躲過邪靈的寄生並非是因了自己的憐憫,彷彿一眼能望見她失寵後的淒涼生活。
“娘娘聖眷在身,自然非是區區一個棄後可比。”思棋眼珠子一轉,諂媚討好道。
“胡說。”面對這樣的奉承之言,黎月心底聽著受用,但表面上還是得做做派頭,“國後孃娘豈是你能指摘的?該打。”
聽了一群宮娥們的接連討好聲,黎月像是泡進蜜甜水裡一樣舒暢,原本這些日子國君待她是不冷不熱,大婚那日她假意落水,姜玄祁看她的眼神讓她止不住地發毛,但現在看來,果真是錯覺。
他還是愛著她的。
再怎麼樣,一個凡人,怎麼能擺脫老祖宗賜予她的魅靈咒呢?
姜玄祁已註定了,要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對了,國後身邊的那隻貓還在嗎?”黎月心底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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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思棋膝行上前為黎姬倒茶,“那小畜生討人嫌得很,整日裡粘著國後,一天到晚叫個不停。”
“還在就好。”
既然那畜生給臉不要臉,就別怪她出手無情。
“阿嚏——”
畢休激靈靈打了個噴嚏,搖頭晃腦看了好一會兒,又蹲在尊神身邊蹭蹭了。
畢休:總有種預感,會有什麼噁心的小垃圾過來送死。算了,蹭蹭要緊。尊神好香——
君娉婷被小黑貓熱情的蹭蹭惹得寒毛直豎。
自從知道這小傢伙很可能是隻妖魔之後,她就再也不能直視這種小寵物式的熱情洋溢的討好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裡浮現一個類似黎姬的妖妖嬈嬈的男子在自己手邊蹭蹭,怎麼想怎麼惡寒。
“不行,我要出門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