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些人心不定的申飛大樓裡,因為顧琛和沈獻的迴歸,恢復了往日的崢嶸。
顧琛也是一整個上午都在開會,彌爾公司已經正式對申飛集團宣戰,申飛這邊也不能坐以待斃,這段時間已經在收集該公司的相關資訊了。
顧琛開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分析這家公司這麼大規模覆蓋申飛集團相關業務線的原因。
對於沒有根基的小公司來講,申飛絕對時這些行業的翹楚,所以也不必放在心上,蛋糕這麼大,申飛集團作為多業務線的龍頭企業,這些年也算是扮演好了一個大哥的角色,也都很照顧那些小企業。
而彌爾的進駐,不緊緊威脅著申飛的企業地位,還讓一些小企業因此受到排擠和絕對的壓制,小公司的老闆們一個個都苦不堪言。
“顧總,透過這段時間的調查我們發現,彌爾公司已經收購了不少微小企業,併購了不少和我們相似的企業支線,這明擺著就是衝我們申飛來的嘛。”
“顧總,彌爾公司在北冀的總公司,馬上就要舉行正式的開業儀式了,據說邀請了不少媒體記者,造勢造的很厲害啊。”
“再厲害有什麼用,我就不信了,一個小小的外企,能打的過我們本地的龍頭企業,大家還是不要太過杞人憂天了!”
股東們大多數人對於突然冒出來的對手,是憂心的。
而作為申飛集團長老大軍的一員,為數不多還能坐鎮現場的老股東章仕,卻有著自己不同的見解。
顧琛耐心的聽著會場上眾說紛紜,等到兩班人馬討論到差不多才開口。
“彌爾的目標很清楚,就是看準了申飛,複製我們的產業鏈,利用他們外企的優勢進而取而代之。對方來勢洶洶,可見是做了萬全準備的。”
顧琛話還沒說完,章仕就不屑的打斷他的話,“小顧,你不會是怕了吧?現在你親手拆掉了申飛的老架構,送你二叔進了監獄,讓我們申飛一次次遭受了輿論非議,你現在臨陣退縮,是不是有些失了我們申飛人的體面?”
這話講的可以說是沒有給顧琛留一點體面,就算是一直和章仕站在同一條戰線的那些老股東們,此刻也不敢接話。
其他人更是屏氣凝神,眼觀鼻鼻觀心,甚至都不敢去看顧琛一眼。
“章老,照你的意思,在我二叔這件事情上,您覺得我是做錯了?”
顧琛不急不緩,就事論事的接過章仕的話題,這些問題大家心裡其實都有存疑,但沒有一個人敢在這種事情後提出質疑。
畢竟,那可是顧琛的親叔叔,就算大家都很信賴他,可是他做的事情要不是證據確鑿,又怎麼會真的就這麼進去了呢?
顧誠的事情發生到現在,許多細節都是保密的,他們心裡存疑也實屬正常。
顧誠曾經是那樣一個無慾無求的人,即便是身居高位,他也從來都是站在理性的一方,這麼多年他在大家心裡建立起來的形象,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毀滅的。
顧琛定定的掃過在場眾人,他也能理解大家目前的心情。有些事情,遲早是要面對的,有些話,也得有人問出口。此刻,他警覺的有些佩服章仕,能夠在這種情形下,堅持自己的見解。
眾人隱約感覺到顧琛的目光,卻無人敢與其對視。
沒有了顧誠,顧衡兩個可與顧琛對抗的勢力,他們現在就算搖擺,短時間內也還沒有建立他們新的秩序。因此,不動不搖才是最好的選擇。
章仕被問的語塞,他怒目瞪向顧琛,“顧家走到今天,我章仕是看著你們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你爺爺,你爸爸,你二叔三叔,現在你看看,放眼整個董事會,你們姓顧的人還有幾個?先不說作為申飛的股東,就算作為一個長輩,這麼多年的交情,我還不能問上一問了!”
章仕的話帶著怒氣,但也在理。
顧琛點點頭,“章老說的對,該問。有些事情,總要給大家一個交代,外界的報道不應該成為我們內部揣測的依據。”
有了顧琛這句話,場面似乎緩和了一些。那些緊繃著精神的股東門,也鬆了一口氣,各自看向身側對面的人,最後紛紛望向章仕,用眼神表達自己對章仕的支援。
“既是如此,那顧總,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這些股東們一個交代?”
章仕見顧琛給了缺口,立刻順杆子就爬,幾乎是群龍無首的這段時間,章仕在大家心裡的地位可是有所上升的。尤其剛才接收到大家期望和鼓勵的眼神,他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站出來,代表大家發問,讓顧琛解惑。
“交代”這個詞用的有些強勢。
沈獻坐在後座的位置,不由得擔心起顧琛來。
這幫老人還真是蹬鼻子上眼,顧琛剛剛給了臉色,這會兒又強勢起來,難道錯的那個人不是顧誠嗎?為什麼要顧琛給他們交代!
顧琛像是有所感應一般,微微側頭用餘光看了一眼沈獻,彷佛是在告訴她讓她不要太過擔心。
在眾人的期盼中,顧琛緩緩開口,“正如大家所知,二叔的事情涉及較廣,問題也比價嚴重,警方,檢方,經偵科都還在調查之中。關於案件的細則,我不變透露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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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章仕低聲恥笑了起來,“這說了不是等於沒說嗎?難道我們還不知道問題嚴重,要是問題不嚴重,以顧誠的身份,至於被扣押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