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我前些日子剛退休,正愁無事可做呢,哈哈。”白灃笑笑,好像對老婆給他派的這份差事很滿意。
“對,就讓他去,每天就知道往老單位跑,都退休了你還去幹嘛,也不怕打擾人家的工作。”
柳婉嬌嗔的看了一眼白灃,嘴上這麼說,心裡也是心疼他的。
拼搏了半輩子,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忽然一退休,一下子就清閒下來,反而有點不適應了。這要換做是別的退休人員,正好可以閒賦在家,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之樂,可是他們……
柳婉沒敢再深想,一來不想讓白灃看出自己的擔心,二來也是不想因為自己對白綻的思念,引發沈獻的愧疚和自責。
幾人閒談著,柳婉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想了想她還是起身走到一側接通了電話,“喂,您好?”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柳婉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晴不定的,隨意的問了幾句,話語中夾雜著財產,遺囑這一類的詞彙。
沈獻原本沒有多想,聽到這幾個字還是不由得朝她看了過來。
柳婉這通電話接的時間不長,沒幾句就收了電話從床邊走過來,只是她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迷迷糊糊的。
“怎麼了?”沈獻手撐著床,關切的問她。
柳婉搖搖頭,“好奇怪,一個自稱是什麼律師的人,跟我說秦蒔立了遺囑,那上面說她的財產什麼的都留給我,律師跟我約時間,什麼時候能見一面。”
她十分不解的看著沈獻,“年紀輕輕的立什麼遺囑啊,再說了,她的財產,留給我算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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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婉被這通電話完全弄糊塗了。
沈獻心下一驚,扭頭看了一眼顧琛,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警覺。
“快,伯母你快給秦蒔打個電話,看她人在哪!”
沈獻急得快要從床上跳起來了,要不是顧琛拉著,她勢必要下床拿手機親自打過去不可,而事實上她現在根本聯絡不到秦蒔,所以只能寄希望於柳婉。
柳婉見沈獻這般焦急,心下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慌亂的反找出秦蒔的手機號碼,趕緊撥了過去。
病房裡安靜的掉一根針的聲音都聽得到,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等著電話接通的那一刻,然而,電話響了許久,最後被提示無人接聽。
“再打!”
沈獻雙手緊緊捏著被子,電話無人接聽,這讓她感覺更不好了。
電話打了兩三遍,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再換秦蒔的另一個手機號碼打過去時,卻是已關機。
柳婉慌了,紅著眼睛看向沈獻,“怎麼辦,小蒔,小蒔她不會真的出什麼事吧?”
“伯母,你知道秦蒔她住在哪裡嗎?”
沈獻其實之前問過柳婉這件事,現下卻是忘記了。
“不,不知道別的,她說她住在你們公司的員工宿舍的啊?”柳婉寄希望於沈獻。
“沒有,她不可能住在那種地方。”沈獻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