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獻一路疾馳,一路跟著導航,她只知道自己要去的方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闖了多少個紅燈。耳邊的謾罵聲和刺耳的剎車聲,也很快被風捲著往後退。
她像一隻靈活的蜂鳥,穿梭在車流和各種小道之間,閃電一般奔向自己要去的地方。
漸暖的春風在急速的前行中,變得冰冷異常,手指凍得僵硬、麻木,她自巋然不動,雙目炯炯的盯著前方,觀察路況,檢視最有利於自己行駛的路途。
需要一個多小時的形成,沈獻二十多分鐘就趕到了。
她駕駛著摩托這,直接駛進了廢場內,一樓髒亂不堪,但能看出來有人活動過的痕跡。
就在沈獻將車停穩的那一刻,樓梯口左右冒出數十名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齊刷刷擋在那裡,個個嚴陣以待的看著沈獻,手裡各自持有兇器,或是匕首,或是甩棍。看到沈獻走過來,紛紛將自己的武器亮了出來。
“顧琛呢?”
沈獻毫不畏懼,停了車直接大步走了過來,一雙眸子冷厲如刀,掃過在場眾人。
沒有人說話。
沈獻見狀,也不多跟他們廢話,直接飛身上前,借力雙腳離地,先踢翻站在前面的兩名保鏢。
後面的人見沈獻如此兇猛,也都紛紛圍了上來,放眼看去,少說也有二十多個。沈獻人狠話不多,直接開打,長久以來保持著鍛鍊,這讓她應付起來這些人不算太難。
難的是對方都有兇器,而她只能赤手空拳,加之對方人員眾多,一不小心就會被人偷襲。
為了防止有人在背後襲擊,沈獻邊打便向旁邊的牆壁靠進,這樣乍一看她好像是被人圍堵在了牆邊,但實際上,身後的牆很大程度上保證了她的安全。
“顧誠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為他賣命,難道你們不知道樓上裝了定時炸彈嗎?”
沈獻邊打邊做心理攻擊,她此行不是為了打架,樓上的顧琛此時還被困在炸彈裡,她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裡解決掉眼前的這幫人。
“少跟她廢話!”
人群裡有人對她的話嗤之以鼻,一個個攻擊速度越來越快,很顯然,他們也在爭取時間,不想被沈獻的話動搖是真的,但摟上安裝了炸彈也是真的。
倘若花費太多時間在一樓打鬥,定時時間一到,他們這些人也一個都逃不掉。
沈獻一時不查,手臂被人用匕首狠狠的劃了一道,刺骨的疼痛蔓延開來,這也更加激發了她的狠勁兒,她隨手在地上抄起一根木棍,快速的抵擋住朝她攻擊過來的甩棍。
“啪!”
木棍被巨大的力道從中折成兩段,沈獻手臂被震的發麻。她咬咬牙,紅著眼睛瞪向攻擊自己的人,木棍從手中飛出,直擊那人胸膛,緊隨其後的是沈獻的膝蓋,她膝蓋一頂,手肘重重打下,那人便應聲倒地。
她的後背也在離開牆的那一霎那,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棍,一口鮮血噴出,她只是抬手隨意的擦了一下,反手一甩,手裡的短棍打中又朝自己攻擊過來的另一個人。
短短几秒就倒下兩個人,那些將沈獻圍在中間的人,竟一時有些不敢上前,一個個在原地前後試探著。
沈獻擦著嘴角,緩緩起身,猩紅的眼掃過他們,手背上的血滴落在地面,她彷佛去安然不知。忽見她大吼一聲,手中短棍飛舞,逢人就攻其要害,整個人像是殺紅了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