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顧誠並沒有對秦蒔做什麼。
她第二天是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套房裡醒過來的,漆黑的床單,漆黑的被罩,都是定製的高階絲絨,觸感極好。
睜開眼那一霎那的震驚,讓宿醉的秦蒔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拉開黑色的絲絨軟被檢視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竟是穿著一身潔白的睡袍,她的衣服早都不知道去哪裡了。她慌張極了,隱隱約約能記得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但是記憶是斷片的。
她是怎麼來的這家酒店,又是誰帶她來的,來了之後又發生了什麼,她完全沒有印象。
這些日子她是過的渾渾噩噩的,但她也不是要完全的放棄自己,她……不可以!
她快速的打量了一下週圍環境,富麗堂皇的房間裡,乾淨一塵不染,寬大的床上,除了她睡得這一邊,另一邊床的被子甚至枕頭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那。
大床旁邊的黑色床頭櫃上,整齊的擺放著一件紅絲的絲絨裙,像是給她準備的。
秦蒔檢查完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異樣。她換上衣服,光著腳下了床,人還沒站穩,門外就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啊……誰!”
秦蒔的聲音帶著早起的沙啞和緊張,她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長裙,這衣服,好像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修身而不暴露,簡約而不失大氣。
“你起了嗎?”
門口的聲音是陌生的,低沉的,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沉穩和成熟男人的魅力。
秦蒔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誰,但以自己現在的狀況來看,對方應該就是昨天把自己帶離酒吧的人。她光著腳,踩在酒店柔軟的地毯上,緩緩走到門口。
一雙纖細蒼白的手,握上門把手,鼓足了勇氣才將門開啟。
一扇門在兩人之間開啟,在光線通亮的那一刻,兩人眼裡都出現了一抹驚異之色。
顧誠依舊穿著昨天的那身黑色的休閒服,設計別緻剪裁合體,一看就是量身定做的。他看上去約莫四十多歲的年紀,但臉上表情溫和,氣質儒雅,莫名給人一種很容易親近的感覺。
顧誠看到眼前一身紅衣,光著腳站在門口的年輕女孩,同樣也是一愣。眼前的女孩面板白皙,身材曼妙,一身簡單的紅裙穿在她身上格外好看,她長髮隨意的散落在肩頭,一張純淨潔白的臉龐,帶著一些恐慌,小鹿一樣的眼睛裡,充滿了好奇。。
她就像是一朵清晨帶著露珠,剛剛綻放開來的紅玫瑰。只要站在那裡,就自帶芬芳。
還是顧誠先開口:“你醒啦?”
聲音輕柔,像是怕嚇到眼前的小孩。
秦蒔不知所措,因為自己一時的失神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輕微後退一步,點了點頭,“嗯。”
顧誠低聲一笑,“我讓酒店送了早點過來,你要不要吃點?”
那語氣,像極了老父親在和跟自己鬧彆扭的小女兒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