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裝死呢？你別以為你不出聲我就當你沒聽見，我知道你接著電話呢，趕緊給我話！”
“你別躲在電話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聽，趕緊給我回話！”
好在腿長，顧琛三步並作兩步走出會議室，找了一個相對安靜地方，這才敢拿起電話回話：“姑姑，怎麼了？”
“你別叫我姑姑，我不是你姑姑，我沒有你這麼不爭氣的侄子！”
顧瑤吼了半天，此刻說話有點中氣不足，氣勢卻是一點都沒減，沙啞的聲音裡透著一股想打人的衝動。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顧琛，一臉茫然的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這絕對就是自己那溫柔美麗，大方瀟灑的姑姑沒錯，可是她為什麼這麼……嫌棄自己？
“姑姑，到底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嗎？”
顧琛耐著性子，姑姑顧瑤是顧家最寵愛他的人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幾乎每次都會站在他這邊，今天這樣發火，一定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直到此刻，顧琛依舊沒有聯想到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姑姑才這麼生氣。
顧瑤氣的手叉腰，站在剛才跳過廣場舞的地方，拿著電話質問道：“那網上的新聞是怎麼回事？萬綺那小妮子回來了？”
顧琛一聽，這才恍然大悟。
他低嗯一聲，“她回來了。”
換衣剛落，電話那邊好不容易降下來的音量，又提了上去，“她回來了你就得跟她好嗎？你沒有記憶不長記性得嗎？還天天出雙入對好事將近，什麼好事？被一聲不吭甩掉的好事嗎？顧琛，你忘了三年前你失魂落魄得樣子了，現在這麼高調，你想怎麼樣？”
顧瑤得話像一根針一樣，順著他的耳孔鑽入心臟，在血脈裡橫衝直撞，讓他渾身難受卻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顧琛喉頭微動，他眸色沉沉得望著窗外得夜色，沉聲道：“我有分寸的，姑姑。”
“分寸？”顧瑤冷哼一聲，“有分寸你還讓這種新聞滿天飛？沈獻的心情你不考慮了？還是你要和她舊情復燃在沈獻這裡做個負心漢？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之前對沈獻獻是什麼心思！”
“姑姑！”
顧琛低叫了一聲，這些天他活得擰巴，心裡掙扎的很，但是現在的局勢，他也有自己的不得已。
“你別姑姑姑姑的叫，我就問你，你心裡的人到底是誰？”
顧瑤問的直截了當，倒是很符合她的性子。
窗外車水馬龍，晦暗明滅的燈光裡，顧琛凝眸看著窗戶裡自己的倒影，那雙眼睛裡只有兩個字。
“沈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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