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了。你們好好吃飯,都吃完,不用送我。”
說罷,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周沐,和低頭站在病床前的沈獻。
沈獻鼓足勇氣看過去的這一眼,在和白母眼神對視那一剎那,觸電般的收了回來。
白母很快就轉身離開了,走的時候還帶上了病房的門。
沈獻低著頭,雙手捧著盛了湯的小碗,手指無措的扣著碗邊,僵僵的垂眸盯著地面,竟是半天也未鬆動分毫。
“沈獻,白伯母她走了。”
周沐看著她,聲音中帶著不忍。
“哦……”
沈獻這才肯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已經沒有人的門口,神思恍惚的順著床沿坐下。
周沐看她這個樣子,心裡也很不好受。
“元旦前幾天,我去給伯母送禮品,她說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她很心疼,讓我多勸勸你。”
“嗯。”
“所以你,什麼時候能好好跟他們說說話?他們也很想念你的。”
“周沐——”沈獻低叫一聲,尾音帶著些更咽。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要是還沒想好,我不會遊說你的。吃飯!”
端起湯碗,周沐淺嘗慢嚥的吃了起來,現在頭上包著紗布,臉上活動也不那麼自在,他吃的有些費力。
“慢點。”
沈獻扯了幾張紙巾過來,墊在他正下方的桌面上。
成子坐在一旁安靜的吃著飯,他就是再憨也看得出來兩人在欲言又止些什麼。
這三年,沈獻把自己藏得誰都找不到,一絲音訊都沒有,執行過任務的人都直到,他們一旦穿上那身衣服,就做好面對一切結果的準備。
意外也好,危險也好,隨之為而戰,也隨時做好了出隊就回不來的準備。
當年的事情,又怎麼只能淡淡怪在沈獻頭上。
可她不放過自己,一個人揹負這沉重的罪惡感,把自己藏了起來。
他們不知道後來周隊是怎麼找到沈獻的,但是再見到沈獻的時候,所有人都感覺的出,她已經不不再是從前的那個沈獻了。
莫名的,一股悲從中來,成子不再去看他們,低頭扒拉著飯,只是眼眶紅了些。
沈獻近些日子在醫院和公司兩頭奔波,周沐也不忍心她耗費太久在自己這裡,所以吃完飯說了會話就早早的催促她回家休息了。
“我現在好了很多,你工作要是忙,也不用天天跑過來了。”
“我知道,會看情況安排的。”
話雖這樣說,她已經想好了下回過來要給周沐帶些什麼東西,呆在病房無聊,她想著要帶一些自己看的軍事雜誌過來,再去買一些日常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