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指了指桌上的沈獻衝好的藥,“喝點藥就好。”
“不行,必須去醫院。”沈獻抗議,此刻顧琛的臉和耳朵,都已經泛著不正常的紅,她有些擔憂。
“那不喝了!也不去醫院。”
顧琛的要求遭到了沈獻的拒絕後,他也耍起脾氣來了,起身搖搖晃晃的朝樓上走去。
沈獻拗不過他,端了藥過來,“好好好,先不去醫院,你先把藥喝了,晚一點我們再測一次體溫,再決定去不去醫院,好不好。”
聽到沈獻的這話,顧琛明顯心情好多了,他“嗯”了一聲,轉身接過杯子,仰起頭大口喝完了藥。
“上樓,睡覺。”
他整個人現在頭昏腦脹的,渾身也有些乏力,雙手撐著扶梯往樓上走。
沈獻見狀,跟上去攙扶著他。
這一扶,顧琛的大半個身子,都靠向了她。
好在沈獻平日裡經常鍛鍊,不然這重量,她當真是承受不起。
等把顧琛扶到他二樓的臥室時,沈獻也已經累出了一身的汗,但她顧不得這許多,拉開被子給顧琛蓋好。
她伸手測了測他額頭的溫度,依舊是很燙,起身便要去樓下冰箱取點冰,給他物理降溫。
剛一轉身,她的手腕就被一個滾燙的火鉗給鉗住了。
“別走。”
顧琛的聲音沙啞,仰躺在床上的他,看上去很無力也很無助,雙目或許是因為體溫上升的緣故,也有些微微泛紅。
“我不走,我下樓去取藥箱,再拿點冰塊和水上來,你要多補充水分。”沈獻說著,試圖掙脫他的手,對方卻死活不肯放。
“我真的不走。”她蹲下身來,耐心的安撫。
“真的?”顧琛問。
沈獻重重的點頭,伸手輕輕的將他握著自己手腕的手,一點點分開。
顧琛就這麼看著他,眼神間的轉換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生了病的顧琛,真的很像一個小孩。
沈獻跑下樓去,拿了需要的東西復又返回樓上的時候,顧琛已經迷迷糊糊睡去了。
她拿了乾淨的毛巾,用放了冰塊的水浸過後給顧琛降溫,期間又測了兩次體溫,一直沒有降下來,沈獻有些急了。
正在她想是自己送他去醫院還是直接打120時,張弛的電話打了進來。
沈獻簡單的說了一下大致情況,張弛卻道:“你別擔心,先物理降溫,我馬上聯絡醫生過去。”
有了張弛的話,沈獻這才放心下來,自己怎麼沒想到,顧琛是有自己的私人醫生的啊。
顧琛睡的很不安穩,像是在做什麼不好的夢,嘴裡也一直嘀嘀咕咕的在說著什麼,沈獻去聽,卻是什麼都聽不清楚。
天色漸暗,窗外白雪映的房間裡有一種奇異的白,沈獻放下手裡的毛巾,轉身去開了燈。
房間的一角,她看到一個相框,裡面是三個人的合影,站在中間的白衣少年,笑的如晴空豔陽般燦爛,細看眉眼,這不正是年輕時候的顧琛麼?
他身旁的兩人,是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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