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沒有回答沈獻的問題,轉而問沈獻:“你們兩剛才在聊什麼?”
沈獻也不追問,現在問張弛,恐怕他也未必能知道。
“第一次知道職場也可以黑暗成這樣,跟宮鬥似的。”
沈獻把手機解鎖,將手機裡的影片給張弛看。
張弛和唐逸看到影片後的反應一模一樣,咬著後槽牙嘲諷道:“夠卑鄙的啊,呵呵。”
“聊聊你的看法?”沈獻收起手機,淺嘗一口紅酒,隨意懶散的問張弛。
“我怎麼看,哼,估計很快這何玉就得道歉認錯,滾出申飛了。”張弛仰頭,將手中的紅酒喝了個乾淨。
唐逸那邊忙碌的差不多了,雖然熱搜還在,但在大家的努力下,基本上和申飛關聯沒有一開始那麼大了。
“估計明天一開市,股票又得跌。”
唐逸合上電腦,細白的手指揉了揉眉心,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說道。
“放心啦,這個事情有各大股東們操心,你已經做完你該做的了。”張弛端著一盤水果湊過去,彎腰看著唐逸安慰。
唐逸挑眉,“你現在倒是個閒散野人,什麼時候能回去工作啊,我們現在三個人幹著四個人的活,,忙死了。”
唐逸捻了一顆葡萄放進嘴裡,靠著椅背轉來轉去,直勾勾的看著張弛問。
張弛的眼神,隨著唐逸啟唇吃葡萄的動作暗了暗,隨即甩甩頭髮道:“我是傷員,得好好養傷,至於工作上的事嘛……你們先頂著。”
“頂你個肺啊!”
唐逸半握著拳頭,接住空中吐出的葡萄籽,佯裝扔向張弛。
張弛護著腦袋躲了一躲,卻見唐逸收回了手,將葡萄籽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沈獻坐在沙發上看著兩人笑鬧,也跟著眉目含笑,要是生活真的像眼前這樣歲月靜好,該有多好。
在忙碌的工作之餘,能有幾個好友一起小聚,一起藉著各種節日的名義賴在一起,小酌、吃美食、看電影、觀雪景,哪怕是打嘴仗,溫馨而靜謐,多好。
可是生活給每一個人的生命,都賦予了不一樣的使命。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沈獻低頭看一眼時間,已經十點多了,明早估計還有硬仗要打得回去早點休息才行。
“都十點了,撤了撤了!”
唐逸也看了眼電腦上的時間,手腳麻利的迅速收起她無時無刻不帶在身邊的電腦。
張弛看著合上的電腦,眸光裡閃過一絲失落,為了強裝著無所謂,他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這就走了?”
“不走還過夜嘛?”唐逸沒好氣的回他一句,她已經裝好了電腦,準備去拿衣服。
“慢走,不送。”張弛轉身將唐逸的外套丟給他,放狠話似的說了一句,轉頭看著正在門口換鞋的沈獻,語調溫柔了十八度,“沈獻獻,天黑路滑的,路上注意安全啊。外面冷,等車到了再下去,到家了記得給我說一聲。”
沈獻穿好鞋子,瞥了一眼張弛道,“我現在特別想念一首詩給你。”
唐逸穿好外要,拿起揹包附和道,“性轉這個事,張大公子玩的真是溜,手裡就差針和線了。”
沈獻再門口笑的眉眼彎彎,看唐逸走了過來,抬手拉著她的手腕,“我已經打到車了,還有幾分鐘就到了,快。”
張弛一臉迷茫,“你們這你一言我一語的,到底在說什麼?什麼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