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不慎,眼前的這“酒桶”,就會讓方圓500多米的所有,都化成焦炭。
周沐看著沈獻逐漸蒼白的臉,心裡忽然生出悔意來。
“沈獻,有幾分把握?”他問。
沈獻搖搖頭,她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些顫抖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把握。
舒顏就站在不遠處,看到周沐和沈獻兩人狀況都越來越不好,擔憂不已。
正上前兩步的她,被沈獻抬手阻止。
“舒顏,讓樓裡的隊友們都撤出去。”
沈獻轉頭,雙目紅的瘮人。
舒顏心裡一顫,雙腳像被釘在地上一般,艱難的開口問:“那你們呢?”
沈獻開口前,周沐搶先道:“你也一切撤吧,沈獻,我不該把你叫進來。”
沈獻看一週沐,道:“若有戰,召必回!這是我們的使命,周沐,我既然來了,就不會不管你們。”
“可是沈學姐!”舒顏終究是女孩子,面對這種場面,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
周沐深深的看了一眼沈獻,轉頭對舒顏道:“立刻讓所有人員撤離,這是命令!”
“是!”
舒顏流著淚,衝他們敬了個離,即刻轉身出去將命令傳達了出去。
“怕嗎?”
沈獻為了分散自己的逐漸用上心頭的那股情緒,和身旁年紀輕輕的排爆隊員搭話。
“怕。”
說不怕是假的,不知道的人還好。
倘若你知道你懷裡的這個物體,可以讓這棟樓瞬間傾塌。
讓所有物體灰飛煙滅……
就不可能不怕!
沈獻顫抖著的嘴角勾出一抹笑,道:“你比起我原來的搭檔膽小多了,他的字典裡,從來沒有怕這個字。”
沈獻這麼說,一時緩解自己突然增長的焦慮,另一個也是為了分散這位小兄弟的注意力。
如果他全然關注點放在手裡物體上的話,他的手指很容易感知到僵硬,隨後是麻木。
一旦麻木,它動與不動,就不是他本人說了算的了。
沈獻一邊說話,一邊尋找開關的關聯線路,錯綜複雜的路線,密密麻麻的,要比尋常的炸彈多出幾倍。
周沐撐在排爆隊員身後,一條腿已經失去了直覺,他咬著牙,不斷地在內心責備自己,為什麼要把沈獻拉進來。
可是在遇到危險的那一瞬間,他知道這件事只有沈獻能做。
沈獻跪地的膝蓋,傳來刺骨的疼,她一分一毫也不敢移動。
在剪掉三根線後,她聲音乾澀的說:“你試試,移動你的手指。”
沈獻引導著原來的排爆隊員,目前還沒有完全解決掉引燃線,但是開關的連線點是沒有問題了的。
“我,我……我動不了了。”排爆隊員試了試,可是他的手指像是被焊在上面了一樣,動不了。
一個動作持續太久,堅強的意志力能讓他不挪動肢體,但是如今想要移動,反而變得困難了起來。
沈獻騰出一隻手,握住隊員的手指和木條,然後一點一點的將他的手從木條銜接處推開。
“沈獻!”
周沐看到她這一危險的舉動,緊張的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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