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齊腰的冬青遮擋住她蹲下去的身影后,顧琛以為她是暈倒了,這才走了過來。
看到她只是蹲下而不是暈過去後,顧琛這才鬆了一口氣。
遠遠的就看見她握著手機的手在微微發抖,用力的好像要把手裡那幾寸特殊材質的高科技產物捏碎一樣,真怕她捏不碎人家,反而把自己的手弄傷……
經過之前一系列非同尋常的經歷後,顧琛深信她絕對有可能把自己弄傷而不自知,這才將手機從她手裡拿過來。
說什麼蹲的太久腿麻了這種話,騙鬼呢!
從她蹲下到顧琛走過來總共才不到一分鐘,她能把腿蹲麻?
哼!打麻藥見效都沒那麼快!
顧琛心裡想著,這個小特助藏的可真深啊,什麼實話都不跟他說!
想著想著,忽然覺得有些生氣,腳下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
沈獻在後面跟著,見顧琛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最後她要小跑起來才能跟得上……
這樣一路半跑半走的到了車裡,沈獻已經有些氣喘吁吁的了。
“我們接下來去哪顧總?回公司嗎?”
沈獻全然沒有察覺到剛才顧琛是有意為之,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氣息不勻的問顧琛。
顧琛坐在後座,一手搭在膝蓋上隨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鼻頭,嘴角隱忍的弧度在這一兩下的撥弄下,恢復如常。
“去香山。”
他丟出三個字後,隨意的靠回座椅裡,修長的雙腿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擺好,便開始低頭檢視手機。
香山?
沈獻腦子裡雖有疑惑,但還是乖乖的定位了去香山的路線。
車子平穩的開出了療養院後,顧琛盯著後視鏡裡漸漸遠去的那一抹青白,微微嘆息一聲。
沈獻在後視鏡裡看的真切,感念於剛才顧琛將自己從情緒中拉了出來,她鼓足勇氣說道:
“顧總,當你想嘆氣的時候,你要深呼吸一口,然後再長長的撥出來,這樣才不會洩氣。不然嘆氣多了,人的精神狀態會越來越差的。”
“哦?有這種說法?”顧琛將信將疑。
“嗯,你試試,我一開始也不信,後來發現真的很管用。”沈獻認真的回答他隨口問出的問題。
“你經常嘆氣?”
哪料,顧琛非但不信不試,還反問起她來。
沈獻臉上笑呵呵,心裡腹誹:“這年頭好人可真難做,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賣了。”
沈獻剛想說沒有,手卻不自覺地摸向了自己的鼻尖,等到察覺時已經晚了,顧琛也看見了。
要不是另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她都想打自己那隻手一下。
沈獻這幅窘態,已經盡數收入顧琛眼底。
只見他學著沈獻的模樣,摸摸自己的鼻頭說:“好,下回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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