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顧琛,心裡似乎蘊藏著一場海嘯,在悄然等待時機呼嘯而來……
這樣的顧琛,沈獻從未見過……
“那如果,這個人,是你很親近的人呢?”
不知怎麼滴,沈獻將藏在心裡一直很想問顧琛的話,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如果這個人,和你密不可分,但是做了讓你無法接受的事,給你帶來了無法彌補的傷害,你會像懲罰別人一樣懲罰他嗎?還是會估計彼此的關係,理解他,維護他,放過他?”
沈獻的一連串問題,與其說是想要一個答案,不如說是對顧琛的試探。
她想知道,等到有一天,她找到顧衡胡作非為的證據,顧琛是會站在正義這邊,還是站在親情這邊。
畢竟,在過去顧衡幾次有意無意的破壞和阻撓中,顧琛只是坐視不管,放任其為所欲為。
顧琛轉過頭,直直的迎上沈獻詢問的眸光,“對方是誰不重要,他做了什麼才重要。如果他都能做出傷害我的事,你覺得,他還在乎我們親近與否嗎?他不在乎,我何必在乎呢?”
顧琛說著,輕鬆一笑,剛才那蘊藏的在心裡眼底的海嘯,在這雲淡風輕的一笑中,悄悄隱沒。
沈獻心裡暗暗鬆了口氣,有了顧琛這句話,她忽然覺得輕鬆了許多。
“我和顧總您……想的一樣。”
“那就不要在已經發生的事情上浪費精力和同情心。”他懶懶的擺了擺手,示意沈獻可以走了,順帶著說了句:“下午去趟療養院。”
“好的顧總。”
沈獻令行禁止的應允,拿著手裡的檔案速速退離了顧琛的辦公室。
她心裡總覺得,顧琛好像什麼都知道,不然為什麼會突然問題她對金陳懲處決定的看法?
沈獻很快的將手裡的檔案整理掃描後,傳送給了張弛。
最近顧琛好像一直在關注海外的一些商業動態,手裡的是一些不知名企業的盈利及虧損近況,與其說是盈利虧損,倒不如說是負債情況。
真是慘兮兮,一般人誰會關注這些瀕臨破產的公司呢?
轉念一想,顧琛可不是一般人。
張弛最近心情似乎好了許多,是不是的在朋友選炫一些吃喝玩樂的動態,看上去妥妥的一個紈絝公子的日常,要不是現在腿腳不方便,他定是會開上他的那輛限量款蘭博基尼炸街去。
據說那是顧琛送給張弛的生日禮物。而現在,他也只能坐著輪椅和他的最愛的座駕合張影了……
“沈獻獻,你看我朋友圈的照片帥不帥?”
沈獻的郵件發過去沒多久,就收到了張弛的資訊。
沈獻點開朋友圈一看,張弛支著一條腿,上半身靠在蘭博基尼的上,受傷的腿架在一輛雅馬哈上,歪著嘴衝鏡頭大笑,另一張照片是他仰頭看向遠方的側臉找,看著憂鬱文藝。
沈獻看了看,給他回覆:“高低有點不配了。”
“是吧,你也覺得這兩車配不上我現在的氣質了對吧?我就說養傷的這段時間,我整個人哪裡看著不一樣,果然氣質有所變化。”
沈獻:“……”
沈獻:“郵件收到了嗎?幹活了!”
張弛:“你這是代替顧琛壓榨我這個傷員,你們兩什麼時候同流合汙了。”
沈獻語竭,她什麼時候和顧琛同流合汙了,還不是張弛廢話太多!
轉念一想,她忽然想到一個讓張弛閉嘴的辦法。
沈獻:“下午我和顧總要去京郊的一個養老院,你知道是誰在那嗎?”
七八分鐘過去後,張弛簡潔的回了兩個字:“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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