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上的沈獻,只覺腦子裡一團迷糊,心裡一個念頭卻很清晰——
一定是因為昨晚淋了雨才感冒發燒的,這點小病對她來說,也是千年難遇,就當是更新免疫系統了……
忙著用準備冷水準備她冰敷的周沐要是知道她腦子裡是這個想法,絕對得哭笑不得。
周沐一個大男人,也沒什麼照顧人得經驗,雖然溫柔但難免會有些笨拙,好不容易將冷好的毛巾放在沈獻額頭上在,自己也弄出了一身的汗。
安頓好沈獻後,他轉身回客廳收拾自己倒騰出來的一堆藥,整理過程中發現,這些藥裡面除了多數家庭常備的感冒藥,腸胃方面的藥之外,還有一些特別奇怪的藥。
弗西汀,愛拉法辛,褪黑素……
周沐不是全無常識,即便是沒有用過,但大抵也知道弗西汀是作何用處。
看著手裡的藥瓶,他臉色俞漸凝重。
這些年,沈獻都是怎麼過來?就靠這些藥嗎?
他蹲在地上,緊緊的握了握手裡的藥瓶,好看俊毅的眉眼蹙成一團。
他依數將藥重新放回抽屜裡,人在地上蹲了許久,才起身回屋內照看沈獻。
床上的人面色微紅,睡顏削瘦,眉頭緊蹙著,一雙放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沈獻睡的並不安穩。
周沐走過去拿了毛巾,用冰水浸過後重新放回沈獻額頭。隨後拿了凳子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
眉頭緊蹙的沈獻,看上去像是正在經歷什麼可怕的夢境。
周沐拿了另外的毛巾幫她擦拭手心,她的手緊緊的拳握著,手心早已滲出了汗。
“小白,小白……”
睡夢中的沈獻,忽然驚叫。
“對不起,小白,對不起,我錯了嗚嗚嗚……我錯了……”
“救人啊,救人,快救人……”
周沐反握住沈獻掙扎的手,心疼的柔聲安撫,“沒事了,沒事,沈獻……”
許是感受到手心的力量,掙扎中沈獻漸漸的安靜下來,她嘴裡還在說著什麼,聲音俞漸低了下去,並不能聽的真切。
周沐緊握著沈獻的手,另一手拂去她臉上的髮絲。
當年的事情,給沈獻留下的,是一生難以治癒的痛。
這麼多年了,她就是這樣時時被困在這些夢境裡,也困在當年的事情裡,反反覆覆的被折磨著……
看著沈獻逐漸恢復平靜的面容,周沐不禁想起多年前的那個清晨。
彼時的他還只是中隊,因為大隊長外出執行任務,他代替隊長接待了新來的隊友,那裡面就有沈獻。
只記得當時那個一臉青澀,渾身充滿朝氣的女孩,衝著自己敬禮,聲音響亮,鏗鏘有力的說:
“十三中隊拆彈手,沈獻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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