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對自己三叔增加了和沈獻工作接洽的事,絲毫不在意,即便是沈獻特地彙報時,他也是淡淡的說聲“知道了”,或者“按顧副總的要求做就好。”
沈獻摸不透這對叔侄之間到底在搞什麼。
顧琛有時會在車上和張弛打電話,他和張弛通話時,總是聲線柔和,語調輕緩,很放鬆的樣子。
沈獻這才想起來,張弛住院已有月餘。
日子過的可真快啊!
趁著週末的時間,沈獻煮了玉米排骨湯,帶去醫院給張弛。
每天只坐公交地鐵的她,今天罕見的打了車,就是為了趁著新鮮和溫度,將湯送給張弛嚐嚐。
上回張弛說顧琛給他請了營養師,想來都是根據他的身體情況量身定製進食的,滋補應該不缺,但終歸是她的一份心意。
北方的秋天來的又快又急,一路上樹葉已經開始飄零,大風吹的路上行人東倒西歪的。
可真是個惡劣的天氣呢!沈獻裹緊身上的卡其色風衣,像個鴕鳥一樣的把頭縮起來。
等到了張弛所在的樓層,她才摘掉口罩,將風衣拉拉好,手拎著保溫盒大跨步朝張弛的病房走。
“恩人小姐姐!”張弛的聲音卻是從她的身後傳來了。
沈獻轉身回看時,正看見張弛拄著柺杖艱難的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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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外面,小心點。”
說著話,她快走兩步過去扶住張弛,擔心的看了眼他打著石膏的腿。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次傷到了骨頭,要好好修養才行。”
沈獻扶著他,兩人走的很慢,走廊裡安靜的出奇,只聽得見沈獻說話的聲音和張弛的柺杖落地聲。
“哈哈,沒什麼大事,我再不下床走走另一條腿都要廢了,今天風太大,就沒下樓,在樓道活動活動。”
張弛說的一臉輕鬆,一張俊臉確實比以前圓潤了些,也更蒼白了些。
沈獻每次看到他,心裡都很難受,偶爾會一陣一陣的絞痛。
這也是為什麼她遲遲沒有來看張弛的原因,無意中,她其實好像一直在給自己找藉口。
沈獻不再說話,默默的攙扶著張弛往病房走。
張弛高出沈獻一大截,即便是撐著柺杖,側頭看過去也只能看到沈獻凍得有些發紅的鼻尖,睫毛很長,蓋住了她眼裡濃的化不開的陰鬱。
“沒想到你真的會來看我。”
“啊?什麼?”
沈獻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沒聽清張弛的話,詫異的抬頭回問。
張弛大剌剌的笑一下,轉移了話題,“你手裡拿的什麼?”
“湯,我煲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病房。
張弛行動遲緩的坐到床上,沈獻接過他手裡的柺杖放到一邊,用放在門口桌上的免洗酒精洗手液搓了搓手,才開啟保溫盒。
蓋子剛一開,一股濃郁的肉香味就溢了出來,張弛像一個等吃的孩童一般睜了大眼睛。
“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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