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祁安這個名字,休息室裡的三人猶如屁股著火一般,‘騰’地從沙發上彈起,表情頓時變得跟方尋竹一樣驚慌。
“他不是死了嗎!”
江秉文滿臉不敢置信,甚至頭皮都有些發麻。
早在幾年前,李祁安就被管理會給秘密處決了,死人怎麼可能來信?
難道是鬼來信?
拆開信件後,三人忙看了一遍信裡的內容。
信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表達對方家老太太的哀思,讓方美珍節哀,同時又邀請方美珍、江秉文、周為先三人到林城的一家飯店聚會,說是要敘敘舊。
看完整封信,江秉文額頭直冒冷汗,又重複了一遍“他……他不是已經被處決了嗎?”
當年李祁安死了之後,管理會還專門派人來找過三家人,連他都錄了一份長長的口供,要證明他們和李祁安沒有深交,更不知道李祁安背地裡都做過什麼事。
當時他差點解釋不清楚。
周為先皺眉道“會不會是有人冒充李祁安給我們寄這封信?李祁安當年是被管理會抓了,然後執行死刑,他不可能還活著,管理會當年找我們問了那麼多,不可能會放過他啊。”
二人望向方美珍和方尋竹,見這兩個女人神情有些異樣,頓時有些明白。
李祁安的死,有貓膩!
方家有個方定山,方定山也在管理會任職,方家怕是知道些什麼。
“怎麼回事?你們方家是不是知道什麼?”
面對江秉文和周為先的質問,方美珍尷尬地解釋道“李祁安……他沒死,他當年逃出國了。”
“什麼!?”
二人大跌眼鏡,聲音有些尖銳“這麼重要的事,方家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方美珍解釋道“其實這件事我們也是詢問過方定山才知道,當時老太太讓我們保密,因為她覺得李祁安這個人過於危險,乾的事情也很出格,能驚動管理會去秘密逮捕他,他肯定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既然他已經逃出了國,這輩子肯定不敢再回來,我們最好就是不要再跟這個人有任何牽連,必須跟他劃清界限,所以方家也不是故意要瞞你們。”
聽完解釋,江秉文和周為先也顧不上方家的隱瞞,他們的內心此時正被恐懼所籠罩著。
既然李祁安已經逃出國了,這輩子也不敢再回來,這幾年更是沒聯絡過他們,那為什麼現在突然給他們寄信,還約他們見面?
李祁安是怎麼敢回國的?
他想幹什麼?
“他該不會是要報復我們吧……”江秉文吸了口氣,額頭上是擦不盡的冷汗。
周為先也緊鎖眉頭,說“當年李祁安他們跟墨門聯手,要去找江楓算總賬,然後通知了我們三家人,讓我們幫忙,我們也答應了,然後沒去……”
江秉文“他肯定是把這件事給記上了,肯定是來找我們算賬啊!他冒著風險都要回國來找我們,他他……”
方美珍有些不悅“我們都是正正經經的商人,遵紀守法,不參與這些事情也很正常,他憑什麼來怪我們,還要找我們報復,這未免太不講理了!”
周為先冷靜了一下,費解道“我還是想不通,他怎麼敢回國呢?要是驚動管理會,他不可能還有第二次逃脫的機會。”
江秉文不敢再往下想,定了定神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不能在林城待了,得趕緊回家,本來還想給老太太過完頭七再走,但是現在這封信已經寄到了我們手裡,說明李祁安肯定也已經到了林城,再不走,怕是走不了。”
方美珍也有些措手不及,本來她剛接手家族的生意,想跟江秉文和周為先商討一下生意上的事,可現在突然有個瘋子寄信來,她也不好多留這兩個人。
“李祁安是個瘋子,當年我們周家查過他。”
周為先凝重地說道“這個人基因有缺陷,他沒有人性,純粹是天生的壞種,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咱們接下來怕是沒好日子過,他肯定會不依不撓地找我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