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玲蘭沒有插嘴,她知道師兄是個心有成算的人。只在一邊默不作聲地打理著兩個小的。不一會,一桌豐盛的早餐就被端上了桌子。楊玲蘭盯著縮了一大半水的野味和野菜,什麼話也沒說。老爺子的臉上卻怎麼樣也掛不住了。他剛想發火,大媳婦卻說道:“爹,時間太緊,其他的來不急做,一會大郎還要去城裡上工,剩下的,就等著晚上我們再弄來吃吧,我想客人也不會在意的。再說客人們吃了也要趕路,我也不能耽誤時間不是。”
老爺子一句話沒說,就被大媳婦搶白了一頓,臉色脹紅,恨恨地說道:“客人們不走了,就在咱們村住下了,等會把吃食還給人家。”
“爹!”大媳婦吃了一驚,早知道如此,還不如一頓做了,自家人還能多吃些。
“姐,姐,李叔,李嬸,姐夫,正吃著呢,我們來得也太巧了些。”一個年輕男子帶著另兩個年輕男子,敲了敲院門,就走了進來。
“五郞,你怎麼來了。還沒吃早飯了吧,廚房裡還有肉,你等著,姐去給你端來。”大媳婦一見推門而入的男子,立刻笑逐顏開地起身迎了上去。
五郎看也沒看桌子上的人,自顧自地走到桌邊,一屁股坐到老爺子旁邊,說道:“李叔,給你們家添麻煩了,兩位師弟,快快坐下,嚐嚐我姐的手藝,很不錯的。”其中一個男子大大咧咧地走到五郎的下手方坐了下去,把本要坐下來的明白給擠下了桌。而另一名男子在瞟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楊玲蘭後,卻開始發起抖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吭哧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楊玲蘭一見這情況,樂了,踢了踢跪下的男子說道:“起來吧,我吃素的。”
楊玲蘭話音剛落,就聽到哐噹一聲,大媳婦把剛端出來的一碗肉給摔地上了,她一邊往後退,一邊喃喃道:“別吃我,別吃我,我把肉都還給你。”可低頭一看空著的雙手,又看了一眼灑了一地的肉湯,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一片。
“你是什麼人?”那個五郎卻在此時跳了起來,從儲物袋裡取出幾張符籙,唸唸有詞起來。
楊玲蘭看著好笑,一個練氣期弟子,見到她這個看起來只有築基期的前輩,不行禮倒罷,居然還敢朝她丟符籙,這是找打的節奏嗎?楊玲蘭手輕輕一招,五郎手裡的符籙就輕飄飄地向著楊玲蘭飛來,楊玲蘭眯著眼睛,看著上面的鬼畫符,一陣無語,就這破符籙,連只野獸都制服不了,也不知道這小傢伙是怎麼想的,還拿來對付自己。而那個坐在五郎身邊的青年男子,見五郎取出了符籙,也從身上抽出一把木劍,在旁邊準備著隨時攻擊。
楊玲蘭對這個不知道畫的什麼的符籙沒興趣,眼睛向上翻了個白眼,就拉著小山和明白坐在了桌子上,把小布點抱在自己懷裡,招呼道:“大爺,坐下來吃飯。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喂,小子,站一邊兒去,別杵在那裡擋路。”
李大爺和李嬸子聽了楊玲蘭的話,見明白已經坐下了,楊玲蘭也正拿碗在給小不點盛湯,這時才記起明白說過,他這個大孫女是個練家子的話,看來是比大媳婦家那個弟弟中用多了。想明白了這一點,他立刻笑呵呵地坐了下來,說道,“就是,大家快坐下來吃,別等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五郎和他的兩個夥伴,一個不知所措,一個跪著不敢起來。他自己被楊玲蘭吼了一嗓子,也不敢再大大咧咧地坐下,想走吧,見自己的兩個同伴都站著不動,就站在一邊,拉拉兩個同伴的衣袖,示意他們趕緊先離開再說。
嗯,楊玲蘭清了清嗓子,那個跪著的本來已經站起來一半,聽到楊玲蘭的聲音,撲通一下子,又跪回了原地。
“有種我們打一架,別欺負小毛膽子小。”五郎也抽出自己的一把木刀,指著楊玲蘭大聲嚷嚷道。
楊玲蘭點點頭,“我是女的,沒種。站遠點,別礙我的眼。”隨著楊玲蘭的話落,五郎不由自主地身體向後倒退幾十步,直至貼在了院牆上才勉強穩住了身形。他轉身想逃跑,卻驚恐地發現,他的身體像是被釘住一樣,怎麼努力都動不了,他想開口向同伴求救,卻連嘴都張不開,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桌上的人熱鬧地吃著東西。大媳婦躲在了廚房不敢出來。大郎吃完飯,對楊玲蘭行了一禮說道:“這位姑娘,我家媳婦沒什麼見識,請你不要跟她計較,你打的那些野味,我馬上去給你收拾出來。”
“不用了,那些本來就是抵我們昨夜的住宿和今天的餐食費用,如果不夠的話,我馬上再去弄些回來。”楊玲蘭不在意地擺擺手。
“夠了,夠了。幾位客人如果想在我們村住下來,我這就去找村長給你們安排,五郎還小,做事衝動,請你高抬貴手,放他還有他的朋友一馬吧。”大郎接著說道。
“這位小友,我有些話要問他,問完後,我自會放了他們。你放心吧。”楊玲蘭示意了一下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青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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