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楊玲蘭從祝府獲得了白銀十萬兩的賠付,祝少爺則付出終身不舉的代價。那是因為那位請來的大夫不能解除祝少爺所中的毒,而楊玲蘭壞心眼地不想讓他再去禍害別的小姑娘,他明明已經成婚,而且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還常常不著家,出去沾花惹草的。所以楊玲蘭乾脆從源頭上斷了祝少爺的念想,救了他的命,順便一勞永逸,讓他永遠安安心心地呆在家裡面,沒臉出門了。
如法炮製,第二天,楊玲蘭就把另兩位少爺也送回了他們的家,同樣獲得了不菲的報酬。楊玲蘭哼著小曲,走在中州城的大街上,邊走邊看有些什麼稀奇的小玩藝兒,準備帶給家裡的孃親和小妹。
來到一家繡莊前,看裡面裝潢奢華,楊玲蘭提步走了進去,想給娘和小妹帶些好的面料或者好看的成衣,現在的她,不差錢。她一邊走,一邊看,旁邊的夥計連忙走上前來:“姑娘,你喜歡什麼樣花色的面料,我們這裡貨品齊全,你選好面料,還可以選衣服的樣式,在我們這裡加工,我們的工人手藝也很不錯,做的又快又好,只要尺寸正確,五天就可以拿到成品,加工費也便宜。”夥計賣力地推薦起自家店鋪的服務。楊玲蘭一聽,有些興趣,就問道:“你們這裡都有些什麼款式的衣服,我娘三十歲,跟我差不多高,體型也差不多,我家小妹十一歲,到我耳根底下,有些瘦,你給推薦一下,看現在都流行什麼樣式。對了,還有一個十七歲的小夥子,大概比你高一個頭,也比你壯實,腰有你的一個半粗,有適合他穿的款式嗎?“
夥計一聽,來了個大主顧,高興得嘴都合不攏,手一抬指著鋪子裡的一面牆說道:“姑娘請看,這裡是我們店裡做的樣品,款式都掛在牆上了,你喜歡什麼樣的款式都能做出來,至於面料,你可以在店裡隨便挑選,我們的面料花樣有上百種,看你面板白淨,你娘和小妹應該也不黑,可以挑選些色澤鮮豔的面料,很襯你們的膚色。至於男子,我們這兒也有些款式可以挑選,只是款式不多,一會兒你挑好了面料,我給你取幾件樣品,你看要做成什麼樣的。”
楊玲蘭滿意地點點頭,想著這服務還真不錯。於是開始認真地挑選起面料來,她看中了一匹桃紅色小碎花的面料,覺得小妹穿起來,應該很活潑。她還看中了一匹淺枚紅色的暗繡梅花的布匹,讓夥計把兩匹布拿了下來。
一匹純白色的面料映入眼簾,楊玲蘭想起玉恆子和狐八哥都喜歡穿白色的衣服,玉恆子從見面那天起,就沒穿過其他顏色的衣服,連門派制服都沒見他穿過,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潔癖,那隻狐狸也只穿白色的,想來應該是隻白毛狐狸,不如給他們一人做件白色的衣服,這個主意不錯,想好了,楊玲蘭就問道:“那白色的布有幾匹?”夥計翻了一下記錄本子,答道:“姑娘,只剩下最後兩匹了。”
“給我拿下來,我全要了。”楊玲蘭包裡有了錢,瞬間覺得自己也土豪了,連價都不用問,就可以豪氣地說把剩下的那匹布包了,有錢的感覺真好。
“慢著,這兩匹布,我要了,給你雙倍價錢!”一個高傲的女聲從楊玲蘭身後響起,接著啪的一聲,一錠金子越過楊玲蘭,丟到了櫃檯上。
楊玲蘭皺皺眉,轉過頭去,看了一眼來人,只見是個十六七歲的瘦高女子,瓜子臉,柳葉眉,粉腮杏眼,嘴角一撇,還有兩個小酒窩,咋還翻著白眼呢,多影響形象。
“夥計,是我先看中的,而且我也說我兩匹布我都要了。”楊玲蘭對這種自以為是的小女孩沒興趣,理也不理她,直接看向店夥計。
店夥計臉露難色,對楊玲蘭行了一禮,說道:“姑娘,你再看看別的吧,就把這兩匹佈讓給史二姑娘吧。”
姓史,楊玲蘭略一想就明白這人是誰了,不就是被她送回去的三分之一的妹妹嘛,她的父親是知府,那位囂張紫檀袍子,叫史淺。看這丫的樣子,應該還能再去榨一筆。楊玲蘭心裡盤算著,一會兒提著這姑娘去知府衙門,能換多少回來。
“史二姑娘,你大哥還好吧!他難道還沒清醒過來嗎?”楊玲蘭微微一笑。
“你認識我們大少爺?我們家大少爺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能攀得上的,一邊兒去,你這種人,我們見得多了。”一個小丫頭擠上前來,一扭腰,就想把楊玲蘭從她家小姐身邊擠開。
楊玲蘭一抬手,擋住了小丫頭的動作,“我當然認識他,昨天是我送他回家的,你搶我選的布,你爹孃知道嗎?”史二姑娘一聽這話,身體一僵,認真打量起楊玲蘭來。扯過身邊的小丫頭就想離開。
“晚了!本姑娘現在心情很不爽快,你要怎麼賠償我。”史二姑娘一臉著急,又不敢就這麼走了,因為她的面前,小黑正變得跟只藏獒似的在那裡打理它的爪子。
“對不起,楊姑娘,我,我不知道是你,這樣吧,今天你買的所有面料錢,都由我付了。”史二姑娘急得腦門上都冒出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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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就可以了?”楊玲蘭反問回去。
“不是,我家小姐的意思是,她沒打算跟誰為難,只是這裡只剩下兩匹布了,但我家未來姑爺喜歡白色的衣物,所以小姐一著急,就,就,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一次。”小丫頭也害怕地看向小黑。
楊玲蘭想了想,這位史二小姐雖然態度不好,但確實花了真金來買,既然道了欠,那就算了。對小黑使了個眼色,小黑嗖地一聲,縮小回到楊玲蘭的肩上。
史二小姐對楊玲蘭福了一禮,和她的丫頭逃也似的離開了衣料鋪子。夥計拍拍自己的胸口,小心看了一眼楊玲蘭肩上的小黑,問楊玲蘭道:“小姐,你還繼續選面料嗎?”
“當然,那位史二小姐不是已經付了錢了?”楊玲蘭指了指那塊金子。
“這匹,這匹和這匹都給我拿下來!”楊玲蘭了三匹素雅花色的料子。然後開始挑選起衣服的款式,結了賬,約好十天後來取衣服,楊玲蘭就走出了衣料鋪子,在街上繼續閒逛起來。
“姑娘!姑娘!我聽說你的醫術挺好,是位上仙,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幫我的未婚夫看看病。”史二小姐看楊玲蘭走出衣料鋪子,就跟了上來。
楊玲蘭回頭一笑,“可以,但是我收費很高!”
“錢不是問題,只要刁郎能恢復如初,我願意把我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而且刁郎家也很有錢,一定能付得起診金。”史二小姐趕緊保證,看來,史二小姐對她未來的夫婿很是喜歡。就看她這態度,楊玲蘭也想去看看刁郎是個什麼樣的人。
史二小姐把楊玲蘭請上自己的馬車,直接向刁府駛去。原來刁家是中州的第一大家,是中州的首富。這位刁郎是刁家的嫡少爺,半年前跟著他爹到雲陽城談一筆生意,可是在回家的路上,被一夥強盜搶了財物,幸好刁老爺和刁少爺只受了點輕傷,才能有命逃回來。可是回到中州沒幾天,刁少爺就突然渾身發軟,站不起來了。請過不知道多少名醫,都沒能治好刁少爺的病,眼看著刁少爺一天比一天虛弱,急到刁老爺四處尋醫問藥,可是都沒什麼效果。
楊玲蘭點點頭,準備看看情況再說。引起這種情況的因素很多,可能是受了刺激,也可能是神經方面的原因,可能是小腦受到了創傷,還有可能是中毒,總之已經二十多歲的人了,缺鈣的可能性很小,可以首先排除佝僂病。
幾人的馬車很快就來到刁府,聽到說是史二小姐請了一位上仙來給自己兒子看病,刁府上下都鬆了一口氣,終於有希望了。
刁老爺親自帶著楊玲蘭來到刁郎的房間,裡面一股沖鼻的味道迎面撲來,楊玲蘭立刻封閉嗅覺,命人把病人的房間窗戶和門都開啟通通氣。就這股味道,沒病都得燻出些毛病來。
“出去!”一聲嘶啞的叫聲從屋裡傳出來。
“兒啊,今天珠兒給你請了位上仙來瞧你的病,你一定能好的!”刁老爺怕刁少爺說話不當,把楊玲蘭得罪了,那就真的沒什麼希望了。
楊玲蘭跟在刁老爺的身後也進了屋,見刁少爺面黃肌瘦,本來一個好好的青年,半年時間就被病痛折磨得變成了一個骨頭架子了。楊玲蘭仔細觀察了一下刁少爺的面色,只見他的肌膚黃中透著一絲青氣,眼睛裡血絲網布滿了整個眼球,嘴唇蒼白裡透著一絲血紅,吸氣時,牙齦也是泛著青白之色。呼吸粗重,肺部有絲絲的聲音傳出。
楊玲蘭伸手搭上刁少爺的脈博,脈像滯重,沉而不暢。楊玲蘭分出一絲靈力順著血管探向心髒處。那裡正有一隻蟲子在慢慢蠕動著,吸收著血液裡的養分,並排出一些黑色的絲狀物質到血液裡,阻礙著血液回流,造成渾身血脈不暢,機體供氧不足,營養也跟不上,同時腐化著他的五臟六髒,讓他慢慢中毒。這是一種很陰損的盅毒,叫做心機盅,中盅之人遲則半月,快則三五天,就會癱瘓在床,並且開始有水腫現象,後來就跟脫水似的,快速變瘦下來,但是人不會立刻死亡,會一直等到心機盅長出翅膀,從中盅之人的胸口鑽出來,中盅的人,才會死亡。
楊玲蘭倒吸口涼氣,問道:“刁老爺,你兒子是殺了別人全家還是搶了別人的媳婦,怎麼會有人給他下心機盅這種陰損的盅毒。”而且這種盅應該是修真之人培育出來的,能把它體內的桎梏有意識地一絲絲地排到宿主身上,這隻盅蟲不簡單。
刁老爺聽了楊玲蘭的話,臉色陰晴不定,最後一撩衣袍,給楊玲蘭跪了下來,“請上仙慈悲,求求小兒。”史二小姐一看這情況,也跟著跪了下來。
楊玲蘭見不得這種事情,連忙讓到一邊,說道:“起來吧,我能救他,但是你們不能把我救他的事情宣揚出去。並且,你們要告訴我,下這盅毒的人是誰。”她現在修為太低,所以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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