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王帆死不待見這個沒眼色的家夥。
“那個,王大俠你的船呢?”冷靜下來的阿碧悠悠的問道,此前幾人在一起的時候,段譽這個大嘴巴已經將王帆介紹的不能再詳細,三女的嘖嘖稱奇,不明白王帆如此年紀怎會有這麼強悍的武功。
“啊。沒船,我一路飆來的。”王帆懶得解釋。
阿碧一頭霧水,“王姑娘,王大俠,我家裡來了敵人。”阿朱望著不遠處燈火闌珊的聽香水榭道。
“哦,那咱們去看看唄。”王帆不以為意,突然鼻子動了動:“恩,什麼味道,好香!”
登時阿碧和王語嫣一臉鄙夷的望著王帆,段譽也沖著王帆猥瑣的笑,王帆皺眉,這三個人有病還是咋的,再次開口道:“剛才還是茉莉味,現在又是玫瑰味。”
“哎呀,糟啦,糟啦!他們打翻了我的茉莉花露、玫瑰花露,啊!!”阿朱突然驚叫,說道後來幾乎要哭出聲來。
段譽大是奇怪,問道:“你倆都聞得見?”
阿朱哽咽道:“我花了很多心思,才浸成了這些花露,這些惡客定是當酒來喝了!”
阿碧道:“阿朱姊姊,怎麼辦?咱們避開呢,還是上去動手?”
段譽道:“倘若厲害呢,那就避之則吉。如是一些平庸之輩,還是去教訓教訓他們的好,免得阿朱姊姊的珍物再受損壞。”
阿朱心中正沒好氣,聽他這幾句話說了等於沒說,便道:“避強欺弱,這種事誰不會做?你怎知敵人很厲害呢,還是平庸之輩?”段譽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徒弟,你是不是傻?有師傅在,你怕個屁啊,直接殺進去!”王帆無語的罵道。
阿朱道:“咱們這就過去瞧個明白。”當即劃了漁舟向聽香水榭駛去。她帶著段譽等四人從屋後走到廚房,見廚師老顧忙得滿頭大汗,正不停口的向盤中吐唾沫,跟著雙手連搓,將汙泥不住搓到盤中。
阿朱又好氣、又好笑,叫道:“老顧,你在幹什麼?”老顧嚇了一跳,驚道:“阿朱姑娘,來了好多壞人,逼著我燒菜做飯,你瞧!”一面說,一面擤了些鼻涕拋在菜中,吃吃的笑了起來。
阿朱皺眉道:“你燒這般髒的菜。”老顧忙道:“姑娘吃的菜,我做的時候一雙手洗得幹幹淨淨。壞人吃的,那是有多髒,便弄多髒。”阿朱道:“下次我見到你做的菜,想起來便惡心。”老顧道:“不同,不同,完全不同。”阿朱雖是慕容公子的使婢,但在聽香水榭卻是主人,另有婢女、廚子、船伕、花匠等服侍。
阿朱問道:“有多少敵人?”老顧道:“先來的一夥十七八個,後來的一夥有二十多個。”阿朱道:“有兩夥麼?是些什麼人?什麼打扮?聽口音是哪裡人?”老顧罵道:“操他伊啦娘……”罵人的言語一出口,急忙伸手按住嘴巴,甚是惶恐,道:“阿朱姑娘,老顧真該死。我……我氣得胡塗了,這兩起壞人,一批是北方蠻子,瞧來都是強盜。另一批是四川人,個個都穿白袍,也不知是啥路道。”阿朱道:“他們來找誰?有沒傷人?”老顧道:“第一批強盜來找老爺,第二批怪人來找公子爺。我們說老爺故世了,公子爺不在,他們不信,前前後後的大搜了一陣。莊上的丫頭都避開了,就是我氣不過,操……”本來又要罵人,一句粗話到得口邊,總算及時縮回。阿朱等見他左眼烏黑,半邊臉頰高高腫起,想是吃下幾下狠的,無怪他要在菜餚中吐唾沫、擤鼻涕,聊以洩憤。
阿朱沉吟道:“咱們得親自去瞧瞧,老顧也說不明白。”帶著四人從廚房側門出去,經過了一片茉莉花壇,穿過兩扇月洞門,來到花廳之外。離花廳後的門窗尚有數丈,已聽得廳中一陣陣喧嘩之聲。
阿朱悄悄走近,還待伸指甲挑破窗紙,湊眼向裡張望。王帆抄起追月流星槍,砰砰兩聲,長窗震破,合身沖了進去。
“哎喲,我的窗子!”阿朱氣的直跺腳。
王帆剛沖進來,廳內的眾人便已拔出兵器向王帆沖了上來,王帆也不廢話,大槍一揮,搶攻而上,對付這些雜兵,根本不需要盡全力,一套貪狼槍法三招使完,地上躺了一片被打的骨斷筋折的大漢。
“哎喲喲,我的屋子啊!”阿朱進屋後,心疼的看著一片狼藉的房子。
“正好重新裝修!”王帆不在意的拎著長槍往旁邊一站:“有什麼問題,現在可以問了。”
現場交給阿朱,王帆躲到一旁坐著休息。
“你怎地問也不問,出手就打?”王語嫣暗中翻個白眼,正好讓王帆看到。
“不打怎行,你上來問話,人家搭理你嗎?先揍一頓,老實了,自然好問話。”王帆一副你不懂就別瞎說的表情。
果然阿朱的問話很順利,有個別想說硬氣話的,王帆大槍一頓,也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原來這兩夥人乃是青城派和秦家寨的人,青城派掌門司馬衛死於自身絕技破月錐之下,青城派的人是來找慕容複的,而秦家寨的人卻是本來和青城派素有仇怨,此刻來卻是想要渾水摸魚的。
“一群烏合之眾,趕緊滾蛋,淨給人添麻煩!”王帆聽了兩句聽不下去,頓時怒道。
“但是我青城掌門死於姑蘇慕容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們不得不要個說法!”青城派司馬林躺在地上捂著右臂硬氣道。
“腦子有病,既然找慕容複就去江湖上找,誰不知道這幾日慕容複在江湖四處奔走,丐幫即將召開丐幫大會與他了解恩怨,你們趁人家不在家,跑來家裡欺負婦孺,算什麼玩意,此刻不走,就別想走了,反正後院的花開的不咋樣,你們留下做花肥算了!”王帆站起,提槍大步流星向眾人走去。
青城派和秦家寨的人當即嚇得互相攙扶著落荒而逃,剛才王帆只是出了三招,就將他們幾十人打翻在地,卻各個受傷而不死,想是留了手,此時一怒,幾人再不逃,怕是要交代在此。
“非也,非也,來聽香水榭鬧事,豈能就這麼走了,每人留下點什麼吧!”只見一道身影快速閃過,劍光閃爍間,已有七八人的耳朵被切了下來,轉瞬間,這人已站在了大廳內。
王語嫣走上前去,笑道:“包三哥,我只道你不回來了,正好生牽記。不料你又來啦,真好,真好。”
段譽道:“唔,原來是包三先生。”那包三先生向他橫了一眼,冷冷道:“你這小子是誰,膽敢跟我羅裡羅唆的?”段譽道:“在下姓段名譽,生來無拳無勇,可是混跡江湖,居然迄今未死,也算是奇事一件。”
包不同渾沒理會他說些什麼,自管自問王語嫣道:“王姑娘,舅太太怎地放你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