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的人偶裂開後,被囚禁在裡面的存在便暴露在墨藏書眼前。
除了預料之內的少女外,還有其他很多非饒東西。
千足的蜈蚣,八爪的蜘蛛。
攀爬的蟑螂,飛舞的豹蛾。
啃咬的螞蟻,嗜血的水蛭。
那些“東西”密密麻麻的堆在一起,一眼看過去就覺得很噁心。
妖怪雲默默地嘆了口氣,用那能支配一切的妖氣將那些昆蟲一一化為粉末。
墨藏書毫不猶豫就發動了縮地的術式,退回到了走道的臺階上。
“墨老師,怎麼了?你臉色不太好啊。”
“沒什麼,只是靈氣消耗有些大。”
“藏書,那個是永久棺嗎?”
“不,雖然很像但只是仿製品而已。”
太平道的永久棺,還不至於要用聚靈咒這種初級的東西。
“裡面的那個人沒事嗎?她的手腳沒有被刺穿……之類的吧?”君陌詢問著。實話剛剛聽完墨羽對永久棺的描述後,他現在非常擔心裡面的饒安危。
“啊?”
墨藏書愣了下,在看到墨羽的表情後就明白這位兄長剛剛稍微科普了下。
“雖然也不算是完全沒事,但她還不至於失去行動力。”
畢竟囚禁的理由完全不同。
墨家當初的永久棺,是因為完全無法處理那個敵人,不得已才施展的手段。折磨從來都不是墨家的本意,一開始就只是單純地想將其囚禁起來罷了。
但犬塚光正的永久棺,卻恰好完全相反。他絕非無可奈何,也不是必須如此。使用這個術式、放入那些噁心的東西,全都是為了折磨和施虐。
“那……”
看著學生的幾人一副想要過去看看的表情,墨藏書出言阻止了她們。
“別八卦了,會吃不下飯的。”
“誒?”
“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那個人沒什麼事嗎?”
“囉嗦。我可是老師啊,你們聽話就是了。”墨藏書不滿地叫了起來,學生們卻還是一臉不忿。
就在這時,一隻手忽然從棺木中舉起。
因為是大白所以並不會特別的覺得恐怖,但看著那纖細又傷痕累累的手臂,誰也沒法移開眼。
先舉起的左手緩緩搭在了棺木上,接著就是右手。就好像能聽見什麼東西在悲鳴一般,緩緩起身的少女身上滿是灰色的粉末。
她挨著一邊的木板艱難地撐著自己起身。大概是因為保持一個姿勢太久的緣故,少女的手和腳都有種硬邦邦、不自然的感覺。
即便如此她還是勉強著自己跨出棺木,動作雖然滑稽可笑,但卻不知為何卻有種讓人肅然起敬的意味。
犬妖雲輕輕吹了口氣,飛揚的粉末便被吹散。少女真正的姿容,這下總算是展現於人前。
既然是以祭祀聞名的犬塚一族,名為犬塚梨花的少女自然穿著紅白巫女服。在出門前雖然特意換了一套新的,但關了幾早就被各種昆蟲弄得又髒又爛。
因為渾身髒兮兮且滿是傷痕的緣故,梨花的膚色看上去並不太好。常年缺乏食物導致的皮包骨的身材,與其是纖細,更多是讓人覺得恐怖。
她唯有稍長的頭髮和漂亮的瞳孔值得稱讚,那是有著和櫻之花相同的嬌柔之美的粉色。
但比起這些——所有第一次見到梨花的人,比起她可伶外表或是漂亮的髮色和眼睛,更多的是看向她的頭上和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