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來了,黃土戈壁灘上仍然是一片枯黃,地頭裡的野草渣子也稀稀拉拉的探出一丁點的綠色,用自己頑強的生命力宣告著自己還活著。
馬春生帶領著自己的馬幫幫眾在這樣的荒地裡面行進著,前面就是衛城了,
這是一個西部荒漠中的小小縣城,沒人知道它在這片荒漠中存在了多久。商路上往來的客商都是在這個小縣城裡面的中轉,休息,停留的。
馬春生在衛城的城門口停了下來,他回頭望向跟在後面不遠處的張旦旦的車隊,心中似有所想,意味深長的嘆了一句,“大家進城!”
所有的馬幫份子全部進城。
張旦旦看到了這一切,勒令車隊停下,思索了片刻。
自己讓馬春生帶隊去尋找馬幫,怎麼這廝把隊伍帶到縣城來了?自己的裝甲部隊這樣浩浩蕩蕩的進入縣城怕是有不妥。
當即命令他的所有車輛散開,包圍在衛城的外圍,自己則率領著十個士兵隨從,下車跟著馬春生,步行進入了衛城。
馬春生的人馬不少,很是顯眼,在這小小的衛城裡倒是不會跟丟,一路上他們都在尋找不同的屋舍住下,有一些是客棧,有一些是民居。看樣子他是對這裡非常的熟悉,完全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鄉。
張旦旦緊跟了上去,拍了拍馬春生,“怎麼回事?”
馬春生笑笑說:“路過,在這裡歇歇腳,補充點食物,明天再上路。”
張旦旦一把揪住馬春生的衣領子,“你在耍花樣?”
馬春生:“不敢,我哪敢跟你刷花樣?”
馬春生看了一眼張旦旦身後跟著的十來個士兵,“張老闆,你的那些兵呢?讓他們也進城來,好好的修整一下。”
“我的人,就不用你來安排了,你今晚打算住哪裡?”
“就在前面的客棧,我帶您去看看?”馬春生的臉上陪著笑。
張旦旦跟著馬春生來到了一所大屋,屋外也沒有什麼招牌,屋內來來往往的都是些莽撞漢子,怎麼看上去都不像好人。
來往的人見到馬春生都會點個頭,或是畢恭畢敬的行禮。
張旦旦隱隱的感覺這裡面的事情不太對。
再次一把抓過馬春生,“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你剛才說這裡是客棧,可是我看了半天,怎麼也沒有見到有個櫃檯或是店小二之類的。這裡哪有一點客棧的樣子?”
“窮鄉僻壤的,就是這樣的,這裡當然跟你們那邊那些大的客棧不同的。”馬春生無所謂的說著,邊說邊帶著張旦旦向著客棧的更內部走去。
張旦旦沒有想到這個場所的內部空間別有洞天,越向裡走,空間越大,同時越向裡走,人流也更多了。
不一會,馬春生帶著大家來到了一個內部有天井的空間,方形的空地上擺著幾張桌子,看樣子像是個露天吃飯的食肆。
“張老闆,先委屈您在這裡吃個便飯,”
張旦旦擺了擺手,
“不必客氣,你送來的飯食我們也不敢吃。”
士兵從隨身攜帶的包袱裡取出幾個燒餅,啃了起來。
馬春生尷尬的笑了笑,隨即揚手指了指四周的二樓,“這邊樓上都是客房,張老闆如果累了,隨便找一間休息便是。我也就住在上面,有什麼事,隨時找我。”
張旦旦面帶搵色,“你要帶我們去往哪裡?我們可不是跟著你出來住店的。”
馬春生連忙解釋道,“張老闆彆著急,我要帶你去見的是一個戈壁灘上最大的馬幫部落。他們也是飄忽不定的,要想找他們哪有那麼容易?這西北戈壁灘可是太大了。小六,來人啊!”
隨著馬春生一聲吆喝,一個黑不溜秋的小個子從內間跑了出來,
“哎呦,馬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