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在下明白的。”
張旦旦正色的說道。
張之洞,用手捋了一把自己那蒼白的大鬍子,自言自語到,“小小的日本島國真的敢犯我大清?我們的北洋水師那可是亞洲第一水師,艦隊規模在全世界都排的上,他們小日本難道就不怕我們的堅船利炮?”
“所以他們在做詳細周密的準備,而我發現我們沒有人在相信會打仗,一旦真打起來,我們斷無取勝之可能。”
張之洞扭頭看著張旦旦,但見他一片赤誠,不像是在說笑。
“你真的認為日本人會打過來?”
“一定會。而且很快。”
張之洞沉默不語,思索良久,才緩緩的說道:“北洋艦隊實際掌控在李中堂李大人的手中,我也不便於插手他那邊的事務,你希望我能做什麼?”
“我知道的,從目前瞭解到的情況來看,我們的北洋水師雖然聲勢浩大,但是徒有其表,那些大軍艦上,就連武器彈藥都配給不足,遠遠達不到應付一場戰爭之所需。”張旦旦說道這裡一抱拳,“張大人,我堂堂大清怎可容忍小小倭寇在眼前放肆。請大人聯合李中堂,懇請朝廷為我們的定遠號,鎮遠號等軍艦裝備合規足量的武器彈藥。”
“就這事?”
“恩!”張旦旦點頭。
“此事倒也不難。”
張之洞又是一陣沉默。
他明白,他與李鴻章雖都是朝廷重臣,但是一直心有芥蒂。對抗日本這件事,事關體大,相信李大人也能夠摒棄前嫌,盡心與自己精誠合作一回。
“賢弟,那我即刻上京,成與不成,我們都會給你個答覆。”
“那就有勞張大人了。”
張之洞捋了一把自己的鬍子,“此事,上峰有人聽,那是最好,如果沒有人聽,那又該如何......”
“那就我們自己來辦。”張旦旦已經下定決心,此時要竭盡全力與那日本人鬥上一鬥。
“恩,如果全由我們自己來的話,你上回向我展示的那種鐵甲戰車,我覺得就很好用。”
“那是陸戰裝甲,陸地上的戰鬥很管用,陸戰利器。但是這次倭寇必定先是採用海戰的方式,甲午海戰,憑的是海軍的力量。而軍艦我試過了,沒有相應的渠道,我搞不到合適的軍艦來壯大我軍。”
雖然他的心裡也沒有譜。
雖然他也很清楚,他是穿越來的,雖然帶著系統,無限火力,無限金錢,但是好像已經被系統定義死了,無法改變歷史中的大事件。
但是面對日本倭寇,他沒有選擇,硬著頭皮,傾盡所有也要上,幹就完了。
從鐵路局出來,張旦旦心情有些沉重。
對抗倭寇並沒有他所想象的那麼容易,有很多的事情都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
他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
上海府作為未來的亞洲金融中心,張旦旦在這裡設立了三所青雲山的分號。分別位於老城區,公共租界和法租界。
據點多了,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應該要去向那個票號。
無論是那個票號分號,都恐怕沒有人能夠陪張旦旦說說心裡話。
在這繁華的都市中,一陣的孤獨感襲來,張旦旦不禁打了個冷戰。
心煩意亂的他,想到了與他同來的周瑩。
也不知道那個周瑩現在怎麼樣了,她們家的生意談好了沒有。
找她去談心,不知道會不會有些唐突了。
正想著,不知不覺的,他來到了公共租界,這裡車水馬龍的,熱鬧非常。
前方路口的一片空地上,一個皮影戲劇團正在搭臺唱戲。
唱戲的是一個小姑娘,唱的是蘇寧一帶的崑曲,軟言軟語的,很有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