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為何你剛才會認為我像日本人?”張旦旦還是未能想明白。
陳阿三倒是先心裡害怕了。
“大人啊,都是誤會啊?您怎麼還要提起這個茬啊?”
“總有個原因的。”張旦旦目光囧囧有神的看著陳阿三。
“是因為大人剛才說要檢視那些軍艦的資料。正好霓虹商會的武藏先生最近也總是來要借閱相關的資料。我們嫌他煩,他這個人還總是不屈不撓的,非要借閱。”
“你們給他了?”張旦旦吃驚的問。
“怎麼可能,有一些便宜貨,可以拿出來給他看看,至於那些大型的軍艦資料,那是不可能拿出來給他看得。尤其是價格,我們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們知道的。”
聽到陳阿三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張旦旦非常吃驚的獲得了兩個資訊。
首先,日本人已經在為了樹立自己在東亞的霸權在做相應的準備了。
其次,目前的清朝從上到下完全沒有意識到日本的企圖。就連一絲一毫的防範心理都沒有。
“我大清水師的軍艦資料,豈能借給日本人查閱,你是腦瓜子有坑啊?”
咚!
張旦旦又用指關節重重的在陳阿三那光光的額頭上敲擊了一下。
陳阿三幾十歲的人了,被一個毛頭小子如此戲弄,氣不打一處來,
“那又能怎的?他一個商會的商人,那些軍艦他們日本人又偷不去。怕甚?”
“那個武藏跟你很熟麼?”
“是啊,我們一起喝過幾次他們的日本會館,吃過幾次飯,還有那日本清酒。還有那日本歌舞妓,那個臉畫的慘白,像鬼一樣......”
張旦旦揚手打斷了他的訴說,抬起頭,望著李鴻章的題字,滿懷心事的說到。
“日本人,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將是我大清的心頭之患。”
陳阿三卻搖了搖頭,不滿的說到,“小日本,不可能,就那麼個彈丸之地,他敢覬覦我大清?”
咚!
又是重重的一下,又是同樣的地方,
陳阿三連著吃了兩記“腦門磕”,又不好發作,鬱悶至極。
張旦旦繼續警告他說,“關鍵時刻,你膽敢私通外敵,你可知罪?待我稟告皇上,辦你個凌遲。以正綱紀。”
陳阿三,“冤枉啊,大人,下官對大清國可是忠心耿耿,從未有過背叛。”
張旦旦那裡有心思聽他的解釋,“你就將功補過吧,走,帶我去看看我們大清的船務港口。”
“那有個什麼可看的啊?”陳阿三不知道張旦旦想要幹什麼。
張旦旦也不說話,抬眼瞪了一眼陳阿三,眼神不怒自威。
“現在的軍艦也都不停在這裡的,你去了碼頭也是什麼也看不到啊。”陳阿三仍有疑慮。
張旦旦仍舊不說話,只用眼睛瞪著他。
“喳!”
陳阿三明白了,此人就是來找茬的,不管怎麼樣,先把他應付過去再說。
於是連忙答應,命人備轎,
一行人陪著張旦旦來到了十六鋪碼頭。
其實,陳阿三說的沒錯,這碼頭上只有一些漁民的漁船,和送貨的塢船,江南船務局所置辦的那些個巨輪,軍艦,從來都沒有到過這些碼頭。
他也是被張旦旦逼得沒有辦法,才領著張旦旦來到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