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瑩仍然想不起來,有見過這麼一位少年。但是這少年一出手便打傷了好幾名馬賊,還包括那位黑老大,這讓周瑩看到了生的希望。
“我想起來了,少俠,他們要殺我,求你救救我們。”
張旦旦迅速地分析了眼前的形勢,這些黑衣人應該都是山賊,這女人一定是被他們給劫持了。
平和縣不大不小的也算是個縣城,在這樣的縣城裡怎麼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張旦旦衝著周瑩微微的點了點頭,抬步向著屋裡的火爐走去,兩名士兵舉槍緊緊跟隨。而那些馬賊紛紛避讓,很自然的讓出一條道路。
到了火爐邊,張旦旦旁若無人的伸出手來烤了烤火,就彷彿在自己家裡一樣。
“你們誰是老大?”
“是我!”被打傷的黑老大,捂著腿上的傷口,由於疼痛,大口的喘著氣。
“你叫什麼名字?”張旦旦接著問。
“我叫馬春生。道上的兄弟都叫我馬春。”
“那個山頭的?”
“山頭?”黑老大因為腿上的傷,痛的齜牙咧嘴,同時,張旦旦的問話,也讓他找不到重點,他本就不是什麼山賊,“我沒有山頭。”
周瑩在一邊忿忿的說到,“他們是西北來的馬賊,是受人指使來抓我的。”
張旦旦這才有點明白了,“你們到這平和縣多久了?”
“才來了幾天而已。”
“這家客棧的主人呢?”
“都扔在後院,人已經殺了。”馬春生輕描淡寫的說到。
張旦旦心裡一驚,看著馬春說話時那個不屑一顧的樣子,殺人這種事在他的心裡恐怕是個屁大點事。這些西北來的馬賊性格似乎真的更加的野蠻彪悍一些。
張旦旦轉回身,冷眼看著馬春生,面對這班如此彪悍的馬賊,至少在氣勢上不能輸掉。
“你們西北來的人,都是這麼不懂規矩麼?”
“規矩?什麼規矩?”
馬春生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這年輕人的眼神中透出年輕人少有的成熟智慧,心中已經生出了些許的敬畏。
“殺人的規矩!”張旦旦又上前走了兩步,“你們西北的人跑到我的地盤上來殺人,經過我的同意了麼?你拜過我黑鷹山的山頭了麼?這點規矩道理你都不懂?”
張旦旦越逼越近,馬春生不自覺的向後挪動著身子。
“黑鷹山?你說你是黑鷹山的?”馬春生的面上漏出驚訝的神情。
正當這時。門外又傳來的敲門的聲音,
啪!啪!啪!
敲門聲音急促而蠻橫。
“怎麼又有人來了,”一個小馬賊疑惑的說到。
啪!
另一個馬賊重重的給了小馬賊的腦袋上一下,“笨蛋,這次一定是小卓帶著僱主回來了。”
小馬賊摸著疼痛的腦袋,正要去開門。
張旦旦卻叫住了他,“慢著!”迴轉過身,瞪著馬春生說到,“他們剛才所說的僱主是誰?”
因為疼痛,馬春生一直在低吟著。
聽到張旦旦這麼問,沒好氣的說到,“你有你的規矩,我們馬賊也有我們馬賊的規矩,這個僱主,我就沒必要告訴你了吧?”
此時,馬春生坐在地板上,背靠在桌子腿上,那隻受傷的腿平直的放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