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千年牢房的酸臭味道,是個人都不能忍,
小太監不禁向張之洞抱怨一番,“張大人,一個皇上都要給賞賜的人,怎麼能成為監牢裡的囚犯了呢。”
“呵呵,桂公公,我剛才跟刑部尚書大人的對話您應該也都聽到了,我也納悶張旦旦到底犯了什麼罪?何至於此的?”
後面一直跟著的阿克敦面露尷尬。解釋也不對,索性不說話。
“哎,快點幹完了正事,咱家要早點回去了。”小桂子公公鼻子比較敏感,所以受不了這監牢裡的酸臭氣味。
張之洞心說,你受不了更好,回去跟皇帝好好說說這邊的情況,正好能為我省掉不少的口舌。
眾人皆來到這張旦旦的牢房,透過欄杆,看到張旦旦趴在一個破草墊子之上,用力的抬著頭望著大家。像是一隻受了傷的神獸。
“怎麼被弄成這個樣子?”
張之洞惱怒的看向阿克敦,阿克敦無奈的攤攤手,好像是在說,其實我也不想的。
張之洞接著說到,“這位張大人可是有著皇上親賜的皇馬褂,你們也敢打?”
見張之洞惱怒的提到了皇馬褂,阿克敦連忙單膝跪倒在地,
“下官罪該萬死!”
“還不快把人放出來,難道你要讓桂公公到牢房裡面去宣讀聖旨?”
張之洞大聲的斥責著。
阿克敦猛然的警醒,“快,快放人。扶他出來,快!”連忙指揮手下獄卒放人。
有了上司的指示,獄卒們哪敢怠慢,快速的開啟牢門,攙扶起張旦旦走出了那該死的監牢,
張旦旦深深地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
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等一下,地上趴的太久了,想要小解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先扶我回去解決一下。”
張旦旦所說的盡是實情,臉色被憋的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
獄卒不知所措的看著阿克敦。
阿克敦擺了擺手,“快去,快去!”
桂公公面露尷尬,搖了搖頭,扭身向外面走去,“我在外面等,一會叫張旦旦出來接受皇上賞賜。”
兩名獄卒,一個用自己的脖子扛著張旦旦的一隻手臂,另一個用手臂緊緊的攙扶著張旦旦的腰.張旦旦當著眾人的面,淅淅瀝瀝的解決完了自己的內需。這才志得意滿的在獄卒的攙扶下走出大牢。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我大清子民張旦旦,為國家捐錢捐物,恪守本分,忠心可嘉,特賞賜皇馬褂一件,皇帝親筆提寫“愛國商人”橫幅一張。欽此!”
就在刑部大牢院牆外的空地上,張旦旦任然是被人攙扶著,面露痛苦的接受皇帝的封賞。
桂公公好不容易等到了機會宣讀皇上的賞賜,絲毫不拖泥帶水的一口氣將聖旨宣讀完畢。
宣讀完聖旨了,桂公公就算是完成了任務,看的出來,他是一點都不喜歡刑部大牢這個地方,早早的向各位告辭,匆匆離去,返回宮中。
“人,本官就帶走了,有沒有什麼問題?”
張之洞霸氣的詢問阿克敦。
阿克敦又能說什麼?
本就是關起來,隨便安個罪名,治個流放的罪,然後好給榮親王一個交代。
現在,連皇帝都摻和進來了,御賜皇馬褂,這種人誰敢治罪?
親王府如果問下來,就讓他們找皇帝問去。
所以,本官可以推個乾乾淨淨。
想到這裡,阿克敦畢恭畢敬的回覆張之洞,“下官不敢,下官一切謹聽張大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