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趴在地上的張旦旦大口的喘著氣,他等了好幾天才等到今天這麼一個提審的機會,白白的捱了一頓板子不說。
案子的審理沒有任何的進展。就這麼三兩句話,就把他打發了。
那哪行?
“尚書大人,我還有話說。”
“你?還有什麼話說?”
“小民是大清國的良好子民,一直以來都是合法經營,誠實守信的。如今因為莫須有的罪名,惹上牢獄之災,小民所經營的票號也被封了,使得我們的票號經營無法持續,必將對於客戶有所辜負。我們票號的業務也涉及很多官銀匯兌以及官辦的事宜。小民身陷大牢,深感無奈,如果大人能夠先放我回去處理一下相關事情,必有重謝,多少錢,我都願意出啊!”
聽到張旦旦說了這麼一大套,阿克墩先是一愣,但是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他是收到了的。因為聽到的同時,他的眉毛很明顯的挑了一下。
本來,今天他就打算把張旦旦的案子給結了,要麼砍了,要麼流放。
怎料到這張旦旦也是個有背景的人。這可就不好辦了。
他眼前的張旦旦是一個矛盾綜合體,一方面,榮親王和九門提督那邊要求治他的罪,最好是能夠發配邊疆的那種,另外一方面,此人承辦著湖廣,兩江地區的官銀匯兌,說明他背後站著的是張之洞大人,那可是當今朝廷上的大紅人。能夠直接跟老佛爺,跟皇上說的上話的人,這誰惹得起?
兩邊都惹不起的話,那麼,最好的應對之策就是先擱置。
所以他才會下了擇日再審的命令。
可是這張旦旦已經等不及了。
長久下去,恐生事端。
阿克敦伏案看著卷宗,心裡面思量著怎樣此案該怎麼圓滑的處理。
張旦旦則被人架著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牢房內暗無天日,幾盞昏暗的油燈在牢房外面的走廊上搖曳著燈火。
自己一個人趴在用來睡覺的草墊子上想事情。
屁股上火辣辣的灼熱感覺,讓張旦旦覺得很有些屈辱。
尚書大人說了,案子擇日再審,這一擇日也不知又要拖到猴年馬月去。
現在的張旦旦真有點有心無力的感覺,對於自己的案子雖然明白問題出在那裡,但是自己又無可奈何,
難道真的要逼著自己暴劫大牢才行?
正想著,桂花嫂趕來送飯,看到張旦旦的囧樣,非常驚訝,才一天的時間不見,就被折磨成這個樣子,聽了老獄卒的訴說之後,連忙又出去買了些創傷外敷的藥。避免傷口發炎。
在牢房內,桂花嫂細緻內心的幫著張旦旦換藥。
經歷了今天當眾被人打屁股的磨難之後的張旦旦,似乎也變得沒臉沒皮起來,被桂花嫂上藥,一點也不會覺得尷尬,反而是相當的自然。
“我妹妹還沒有任何的訊息麼?”
張旦旦一邊吃這飯一邊問著桂花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