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戴上這一套東西之後,行動非常不便。
張旦旦暗自的慶幸自己剛進來的時候很有顏色的使了些銀子,不然要是一直戴著這些東西,這幾天在牢獄裡的日子可就難熬了。
“老獄頭,今天,這是誰要帶我過堂啊?”
“刑部尚書大人,我們這裡最大的官了。這是福是禍,俺也不知,看你小子的造化了。”
老獄卒對待張旦旦一向都很客氣。
牢獄門外一個官差模樣的人探頭進來,“嘿,你們快點,大人可等著呢,怎麼這麼慢?”
“哎,好的,來了,這就來了!”
張旦旦知道這獄卒給自己戴鐐銬花費了些時間,“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這刑部大牢的朝堂之上,比起以前張旦旦見過的那些縣衙的衙門更多添了一些威嚴肅穆和壓抑的氣氛。
張旦旦上堂便舔著臉笑著,希望能夠給審理的大人多留一些好感。
只見那朝堂之上立著兩張桌子,主桌上端坐著一人,頭戴花翎頂戴,身穿官服,濃眉小眼,一縷鬍鬚,正嚴肅的審視著他。
而另外的一張小桌上也坐著一名官差,手中持筆,桌上一堆的卷宗,正在書寫著什麼,不時的與那主桌上的官員交頭接耳,小聲說著些什麼。看那樣子像是個書記文員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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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張旦旦?”
“在下正是張旦旦。”
張旦旦躬身行禮。
一旁的獄卒連忙使眼色,意思是讓張旦旦快些跪下。
張旦旦卻不為所動,執拗的搖了搖頭。
那主審官一拍驚堂木,“大膽刁民,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張旦旦,“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為何要跪。您是朝廷命官,該有的尊敬當然要有,我剛才見您已經鞠過躬了,算不得無理。”
那主審官有些吃驚,作為刑部尚書,他審理過很多的重案、要案、什麼樣作奸犯科的犯人,江洋大盜,蠻的,橫的,不要命的,目無法紀的,到了刑部大牢見了他,都要膽戰心驚,誠惶誠恐。但是像張旦旦這樣無理傲慢,硬坳道理出來的囚犯,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啪!
尚書大人還沒有發話,一旁的書記員卻已經拍了桌子。
“大膽刁民,你面前的這位可是刑部尚書阿克敦大人,你的生死全都掌握在大人的手裡,你還敢在這裡猖狂。”
阿克敦?聽名字這還是一位八旗子弟啊。
張旦旦的心裡更加的彆扭,要向一位滿清狗官下跪,張旦旦可是辦不出這種事來。
老獄卒一看情況不妙,連忙用手輕輕的向下拽了拽張旦旦的手臂,“快跪下吧,惹惱了大人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哼!”張旦旦的臉上閃過一絲輕蔑的笑容。始終將自己的身子站的繃直。
你們可別逼我現在就將你們這刑部變成屍橫遍野的屠場。
阿克敦從張旦旦的眼中看出了他的倔強,這小子,什麼來路?
扭頭望向那個書記員,“他的卷宗,拿來我看看。”
那名書記連忙手捧著卷宗奉上,
“卷宗上寫著此人非法制售官銀,使用前朝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