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繼續的得寸進尺。
“我家張大人命我回鄉籌措銀兩,以修建蘆漢鐵路南段,可是我這剛剛到家兩日,家門口就被人潑了汙水,”
“什麼人如此大膽?”老縣令顯得義憤填膺。
“一些市井流氓,潑皮無賴。”
“豈有此理,我這就派人去將這些人拿了,交給張大人發落。”
“那倒不必,我只希望縣令大人能夠秉公辦理,護我大清子民經商無憂。”
“一定一定,說了這麼多,還不知道張大人所說的這些市井流氓,究竟是何人?”
“城東杏花天寶局的東家潘四海,是他帶了一堆人跑到我店鋪門口去潑糞。還望大人明察。”
“哦,城東杏花天寶局?”老縣令嘴裡唸叨著張旦旦所說的寶局的名字,小眼睛逐漸的閉上,似乎是在回想,身旁的一名文書湊過來在老縣令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老縣令這才緩慢的點了點頭,小聲的咕嚕了一句。
“原來是神仙打架!”
?
神仙打架?張旦旦沒明白老縣令說了個啥。
其實,這老縣令在官場上混了幾十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
他所經歷的事情太多,早已經百鍊成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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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天寶局在晉陽縣是一個響亮的招牌。不管是在白道黑道都是響噹噹的存在,沒有人敢不給潘四海面子。
至於原因是什麼,老縣令也是知道的。
因為潘四海手眼通天。
這是真的通天。
據說這杏花天的真正後臺老闆是京城的榮親王。
具體也不知道是據誰說,反正是大家都這麼說。
在這樣的背景下,他一個幾十年如一日也沒有上升機會的小小縣令只能對於潘四海在晉陽縣城裡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今天,有人敢擊鼓鳴冤,以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狀告潘四海,老縣令本來就感覺到奇怪,到底是誰這麼大膽?
直到張旦旦說出了他的身份背景,老縣令這才恍然大悟,當朝一品大員,實權人物張之洞大人府上的家臣當然夠的上跟資格跟榮親王的人,鬥上一鬥。
多年官場經驗的老油條,這種時候一定是拎的清形勢的,
你們要鬥,自己去鬥就好了,不要把我捲進來。
老縣令用盡了自己最後的力氣,用手扶了扶張旦旦寬厚的肩膀,
“年輕人後生可畏,老夫已經老了,將來的世界還是要看你們年輕人的。”
so......
張旦旦也不知道這老匹夫說了個啥,追問道,
“所以,大人準備如何處理這個案子?”
“小小糾紛,不知張大人想要將這案子如何處理?”
“我說的可不只是這一宗案子,小小地痞竟然敢在大人的管轄區域開設賭場,橫行鄉里,欺壓百姓,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難道這樣的城中惡霸,大人不應該管管麼?”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