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跑一邊問車上的乘客,“客官,您找當鋪幹什麼?那個鴻毅被燒了額,可是在那個地址,又起了一家叫做鴻力的當鋪。”
張旦旦在路途中,心中一直盤算著應該怎樣處理那張當票。
可是車伕又給他提供了一個叫做鴻力的當鋪。還是在原來的地址上。
難道是同一家?
車伕小夥跑的飛快,一會功夫就把張旦旦送到了目的地。眼前的當鋪是一個不大的門臉。
門前墨綠色漆面的柱子,緊閉的大門,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沒有人氣的地方。
“這當鋪開門了麼?”張旦旦問,
“開了的,做這些買賣的生意人,他們就都是這樣的。”
“好吧,小夥子,你跑這一趟多少錢?”
張旦旦想要付錢,
不料車伕卻說,“算了吧,你們這些典當人都是生活不易的。錢就算了。”
張旦旦沒想道這車伕小夥子居然還是一個實在人。
這是把我當成了窮困潦倒的當客了?
張旦旦取出一錠銀子,硬塞在車伕的手中。
“車伕,謝謝你的好意,我今天是來這裡贖回東西的,並不是來當東西的。”
“哦,那謝謝了。”車伕小夥心滿意足的收了銀子,今天可以說是大豐收了。沒想到一路上的擔心完全都是多餘的。
張旦旦昂首闊步的走進了這間叫做鴻力典當行的鋪子,房間裡面高高典當櫃檯後面站著一個夥計和一名掌櫃的,從這櫃檯的設計和樣式來看,這典當行與票號的店鋪倒是有幾分相似的地方。同樣都是高高的固定的櫃檯,同樣的錢銀當面點清,過後不誤的提醒。
只是這典當行的櫃檯更加的高的可怕。
張旦旦走近那個掌櫃的,低聲問道,“哪位是這裡的掌櫃的?我有一些事情想要當面叨擾的。”
那櫃檯後面一個留著八字鬍鬚的掌櫃的,眯縫這雙眼打量著眼前的這位張旦旦本尊。
“什麼事?”
“掌櫃的,您可否借一步說話?”
張旦旦實在是接受不了像個傻瓜一樣的站在櫃檯下面,被別人居高臨下的問話。
那小八字鬍鬚點了點頭,真的從櫃檯的後面走了出來。
張旦旦一看來人,不禁笑了。
原本在那高高的櫃檯後面居高臨下的與人講話的這位掌櫃,竟然出人意料的是一個矮胖男人,八字鬍,綠豆眼。笑臉胖乎乎的,居然有幾分可愛。
“客官,到底何事啊?”矮胖掌櫃的修養還是不錯的。
張旦旦現在就是想高畫質楚,這間鴻力和舊時的鴻毅之間到底有些什麼關係。
“掌櫃的,是否知道以前這個地方有一家當鋪叫做“鴻毅典當行”?”
張旦旦關心的問出鴻毅的問題。
那矮胖掌櫃的聽聞此言,臉色驟變、“當年的一把火,將鴻毅少了個乾乾淨淨。鴻毅早已經不復存在?。”
張旦旦不苟言笑。
“那你們與那鴻毅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
“家族生意。延續下來的,鴻毅是我哥!”
掌櫃的說這話的時候,臉面上明顯的帶著自豪與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