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位宗大人剛才還在自己的府上閉目養神,衙役蔡新苗突然前來稟報,
“宗大人,張旦旦前來求見。”
“嘿,我不是剛才從他那裡過來,他忘了什麼東西了?”
宗申厚坐起身,瞥了一眼蔡新苗,心想這小子上次先我一步從張旦旦手裡刮到了不少油水,這次倒是自覺了,不會搶我生意了。
“讓他進來吧!”
“喳!”
張旦旦一進門便直奔宗申厚的身旁,看看四周無人,趴近宗申厚的耳旁,小聲道:“宗大人,在下前些日子不是給過您一些日盛票號開出的銀票。”
宗申厚不知道張旦旦是什麼意思。生怕他是來討債的,
默不作聲,等著聽張旦旦的下一步。
“我剛才看到日盛好像正在發生擠兌,”
“擠兌?”
宗申厚並不知道擠兌是什麼意思,但是聽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事情,扭著脖子問張旦旦。
“什麼是擠兌?”
“搶兌就是......說明他的庫裡沒銀子了。如果一家面向大眾的票號庫房裡,真的沒了銀子,你猜他這個票號會怎樣?”
“會跑路?”
宗申厚這時有點明白張旦旦想說什麼了,
其實,作為一家大型的連鎖票號,哪有那麼容易撂挑子跑路?
山西人做生意把信譽看的比命還重要。
宗申厚不懂這些,
此時的張旦旦只知道一味的扇風點火。
而宗申厚滿腦子想的都是他手中那點銀票上銀子的安全性。
“我草,那我的銀子還能兌的出來麼?”
“希望很渺茫了,在下也是擔心的很,因為我的手裡,也還有很多他們家的銀票還沒有兌換呢。”說著,張旦旦從身上取出一張兩千兩的銀票,攤在桌上。
宗申厚看了一眼,兩千兩!眼神中立刻迸發出貪婪的目光。
張旦旦連忙又說到,“這張銀票,在下實在是心有不甘,與其讓它被日盛給白白吃掉,倒不如拿它獻與宗大人,說不定還能實現他的價值。”
“給我的?”
“對呀,宗大人如果今天能夠將這些日盛的銀票兌現,那就說明在下是真的多慮了。可是如果日盛兌不出銀子來,那麼據我的經驗來看,他一定是準備要攜款跑路了。”
宗申厚心底裡暗暗的盤算,今天這筆買賣血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