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這麼大膽,連軍隊裡的頭目都敢下手?
李繼芳隱隱的感覺到,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自己沒有安穩的小日子可過了。
“快,快幫我更衣,”
“大人吃了早飯再去不遲,”
“天都塌了,哪還有那個心思吃早飯?不行,我猜他哥哥守備大人徐茂才肯定是氣瘋了的。他如果瘋了,整個平和縣城都會瘋掉。”
李繼芳忙不迭的叫人幫忙更衣,備車趕到了麗春院。
果不其然,那徐守備正襟危坐在麗春院的堂上。睡眼惺忪的,黑著個臉面,似乎剛剛哭過。四下裡這麗春院的眾人跪了一地,周圍一些冷酷計程車兵手裡持著刀棍,來回的踱著步。
這麗春院的大廳裡儼然成了他們軍部的公審大堂。
“下官來遲了。還請徐大人恕罪。”
徐茂才正在沉思,斜著眼睛瞪了一眼李繼芳。
“你來的正好,老子是個粗人。對這審案判案,老子還真的不是很在行。都說你們縣衙和刑部司獄的人,審起犯人來有模有樣的,經驗豐富,你把這些個雜碎小廝都給我好好審審,不老實交代,就給他們用刑,用大刑。”
“不要啊,大人,不要用刑啊,我們什麼都招,都招了的。”
“不要啊,大人,”
下面跪著的麗春院眾人聽說要用刑,全都嚇破了膽。
一個個磕頭的磕頭,求饒的求饒。
哀嚎成一片,
誰能成想這伺候人的買賣還能幹出個不是來了。
李繼芳抬眼看了看樓上,有一間房,有幾個小兵正在門口把守,很顯然,那裡就是案發現場。
怎麼會死在一個妓女的房內?莫不是與妓女亦或者嫖客發生爭執,
想到這裡,李繼芳合手一躬,“徐大人,待下官先上樓去檢視一番。”
徐茂才把手一揚,很不耐煩的說道,“去去去,”
“喳!”
李繼芳退了兩步,領著刑部司獄,轉而快步上樓,
那樓上的房間內,一片狼藉,保護現場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木地板上滿地是血,閒雜人等將地板上的血跡踏出無數個雜亂的血腳印,徐茂德的屍體已經被人抬到了房內的床上,身上還蓋了白布。
“哎,這些軍部的人真的是太難管束了。這樣的犯案現場看了也沒什麼用。”
那刑部司獄笑了笑,“李大人,其實,他們軍部想要的無非是一個真正凶手的名字,至於其他的什麼證物證詞之類的,都不重要。”
司獄姚文廣,九品文官,也是縣衙門裡的老人了,辦案經驗豐富。
他走上前,撩開徐茂德身上的蓋布,只見那徐茂德衣不蔽體,身體僵直,看起來,死去也就只有兩個時辰。
“死者的喉嚨被利刃割開,血盡而亡,從刀口來看,一刀致命,死者身上再無其他的傷痕,也沒有搏鬥的痕跡,兇手肯定是個老手了。”
“老手!?”
李繼芳抬眼看了看屋內的環境,三面牆壁,窗子是封死的,兇手只能走正門,絕無可能跑到窗外去。
“看這個樣子像是尋仇。”
“對,一定是尋仇。”
喜歡山賊票號請大家收藏:()山賊票號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