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易恆隱約的覺得他應該是在憋著什麼壞招呢。
山雨欲來風滿樓。
刀易恆自認什麼樣的大風大浪都見識過了,一個小小的錢易仁,他還是不會放在眼裡的。
揹著手,踱著步,走回自己的鋪子,爐火上烤著的幾個饅頭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獨自管理著和豐鎮的店鋪,教導著一大幫的青雲山村民學生,女兒玉婷也管理著平和鎮的票號分號。
事業又回到了正軌,刀易恆很滿意自己現在的狀態。
“刀掌櫃,刀掌櫃的在麼?”
一個女人銅鈴般的聲音,在門外響亮的,遠遠的傳來,門簾還未開啟,聲音就先傳入了。
這個聲音,刀易恆很熟悉。
這是和豐鎮遠近聞名的大媒婆,牛春花的聲音。
前些陣子,刀易恆失業在家的時候,這個聲音的主人可是沒少來到鎮東頭老刀家的門上來提親。
而且託她來提親的多是些達官貴人家裡的公子哥,玉婷是死活都不願意的,所以都被刀易恆一一的給拒絕了。
這婆娘怎麼又來了?
人未到,聲音先到。
這是牛春花的工作風格,先要和人熱絡起來,辦起事來就會方便許多。
果然,掀開簾子,走進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紅衣紅襖,濃妝豔抹。
緊跟著還有兩個差人提著一大箱子的聘禮。
紅漆大箱子,紅色的禮盒,裡裡外外都透著喜慶。
“這是幹什麼?”
刀易恆很是疑惑,回絕了牛春花很多次,按理說,象這牛春花這種人精,應該已經很瞭解刀玉婷的秉性。
怎麼這一次直接提了聘禮上門?
不對啊,因為鎮上的大戶人家已經都提過一遍了,甚至幾遍了,那些人知難而退,這個婆娘已經很久都沒有來過了。
這次是誰來提的親,就這麼有把握?
難道是.....
“刀掌櫃的,幾日不見,您竟然越發顯的年輕有氣度了呢。”
這牛春花的嘴,永遠像是抹了蜜一般。
刀易恆不耐煩的說道,“說正事,這次又是誰家來提親的。”
“哎呀,這一次這個人那可是不同凡響啊,跟以前的那些紈絝子弟公子哥們可是完全的不同。”
牛春華故做神秘。
刀易恆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