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玉婷突然見到這麼多威猛計程車兵闖入家裡,驚的躲入了刀易恆的身後,
刀易恆也是萬分驚懼,卻故作鎮定的問道,“什麼人?”
張翠翠和槓頭因為早就在村裡見過這些士兵,倒是沒什麼好奇怪的。
“哥,你帶著兵來的?”
“呃......對,我帶來的。”
而且還是新鮮出爐的,原生態,無新增的三無產品,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張旦旦被這次意外事故搞得滿頭汗。他假裝將那消失了的二兩銀子攥在手裡。
“你們,全體士兵集體到院子裡立正站好。”
“是,長官。”
刀玉婷聽說這些是張旦旦的兵這才放下心來,回憶起在青雲山上確是有見過相似的人,但那些人都是穿的桂花嫂新做的黑衣黑褲,不是像現在這樣的迷彩制服。
這身迷彩上的花紋圖案像是鬼畫符一樣,太嚇人了。
“怎麼會有染坊,把布料印染成這樣?染缸調色的師傅睡著了麼?”
張旦旦無語。
刀易恆好奇的問到,“翠翠,你剛才開門,把門關好了麼?這些人是怎麼進來的?”
“......”
“呃,好吧,我來統一的給大家解釋一下,”張旦旦拭去滿頭的汗水,“我的這些兵,都是些訓練有素的上等兵,會些飛簷走壁的功夫,出入尋常百姓家很輕鬆,他們平時的任務就是跟著我,保護我......”
“所以出入我家如入無人之境?”
“呃,不是的,他們是跟我來的......呃,”
“青雲山來的?訓練有素的山賊?”
“不是山賊,是保護我的......保鏢!”
“青雲山來的,保護你的?那不還是山賊?”
“那好吧,是山賊,我們都是山賊。”張旦旦發現自己解釋不清了。
刀易恆換了個話題,
“今天你去日盛票號了?”
“對,我去存了些銀票。”
“現如今的掌櫃是錢易仁?你們有沒有談起過我?”刀易恆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張旦旦:“有啊,我問以前這裡以前是不是有位刀掌櫃,那錢易仁滔滔不絕的說那刀掌櫃的年紀大了,不頂事了,所以就被東家攆走了。”
刀易恆一拍桌子,怒道:“他放屁,過去我們一起在日盛票號做學徒的時候,恆信仁義四個學徒,只有他學藝不精,始終排在末尾,最終大家都學成出師了,又是隻有他不能獨立建號,我看他可憐才讓他跟在我身邊,來到這和豐鎮,給我打下手,時至今日,虎落平陽,他這小人竟然拽起來了。”
“原來還有這麼一層典故?”張旦旦道。
刀易恆站起身,揹著手,像個教書先生一樣的來回的溜達,
“張旦旦,你說要籌備票號,可是你知道建一個票號的目的是什麼?”
“賺錢啊,”
“賺什麼錢?賺誰的錢?怎麼賺?”
“收利息,放貸?”張旦旦想起了銀行的那一套吸血鬼般的盈利模式。
吸收儲戶存款,給個幾分幾毛錢的利息,然後拿錢向外貸款,收取成千上萬的高利,賺取鉅額差價。
刀易恆笑著搖搖頭,“你說的這是地下錢莊,小打小鬧。票號最主要的業務是匯兌,是官銀,是各地稅收,是和大商賈之間的大量資金拆借流轉。我們從中賺取匯兌水費。”
“匯兌?”
“對的,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匯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