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旦旦立刻瞪了她一眼。
刀易恆正說在興頭上,根本沒有注意到。
又幹了一杯酒,閉上眼睛,咂巴嘴唇,似乎在品味著瓊汁玉釀,繼續著他的酒話,“你知道青雲山那是個什麼地方麼?那是個山賊窩。土匪窩。因為大女兒的事,街坊四鄰他們都在笑話我。因為家裡出了山賊,票號也不要我了。”
刀易恆說到這裡老淚縱橫。
張旦旦全力安撫,“日盛不要你,我們要你,不礙事的。不礙事。”
刀玉婷覺得有些丟臉。
“張旦旦,我爹他喝了酒就是這個樣子,滿嘴說胡話,都別喝了,夜裡有點涼,你幫我扶我爹進房去休息吧!”
“好!”
張旦旦覺得這梅子酒,度數似乎並不是很高,頂多也就是10來度的樣子,自己是覺得還可以接受,不知為何槓頭和刀易恆這些古人都不勝酒力的樣子。
遂扶了刀掌櫃的回房休息。
“謝謝,”刀掌櫃暈頭巴腦的仍然不忘禮數,死活不讓張旦旦幫他寬解衣服。
突然伸手抓住張旦旦,“你們這幫山賊,什麼時候滾蛋?”
“我們不走了。就在你們家住。吃住都在這裡。”
“住到幾時?”
“住到你答應去我們青雲山當票號掌櫃為止。”
“好,我答應你了,這下你可以滾蛋了吧?”
刀易恆說完,不再言語,趁著酒酣,沉沉睡去。
將刀掌櫃的一切都安頓好之後。
出得房來,
見刀玉婷和翠翠在門外等他。
“讓你見笑了。”刀玉婷有些不好意思。
“不會,”張旦旦摸著自己的寸頭,“這樣子,是不是算作你爹他被我拿下了?”眼神裡很有些自鳴得意。
“那可未必,我爹說過的酒話,第二天可就全都忘記了。”
“......”
當夜,刀玉婷安排張旦旦與槓頭到客房睡下。
翠翠怕黑非要和刀玉婷擠在一起。
兩姐妹躺在床上說著悄悄話。
張旦旦卻被槓頭的鼾聲搞得睡不著。
槓頭這貨頭腦簡單,吃嘛嘛香,身體倍棒,走哪睡哪。
好在有著一身的好力氣。
是一個行走的重貨行李挑子。
所以,現在張旦旦出門都愛帶著他。
經過反覆的腳蹬,扇嘴之後,毫無效果,鼾聲依舊。
張旦旦無奈起身來到堂屋。
在那塊匯通天下的牌匾下坐著,一邊醒酒,一邊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