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喜旺抄起了收割用的鐮刀,衝著那些闖入者,瘋了一樣的大力的揮舞著。
那些男人中的一個突然的跳下馬,迎著江喜旺,看準鐮刀的來路,靈巧的躲閃著。其餘的人則在馬上起著哄,隨著那些躲閃的招式發出一陣陣的驚呼,就像是集體觀看一場鬥牛表演。
“腰馬合一,我說老四,你這個功夫好像退化了。”
“是不是近來在女人身上消耗太多了,被掏空了,哈哈哈。”
其他的侵入者更加肆意的馭馬圍著二人打轉,在江喜旺的田裡踐踏著,嘲笑著。
那老四一邊躲閃,一邊輕鬆的浪笑。
江喜旺覺得自己像只猴子一樣的被這些人戲耍,圍觀。
不由的怒從心中來,更加發狠的揮動著刀子。
正當二人焦灼之際,
忽然,刀光一閃,與那把鏽頓的鐮刀不同的是,那是一把異常犀利的短刀刀刃所散發出的寒光。
那刀光掠過江喜旺的身體,疼痛瞬間令他整個人僵在那裡,
他低頭一看,胸口的傷處深可見骨,鮮血潺潺的流出。
對方下了狠手,不打算繼續跟他玩了,
而且,這一刀顯然還沒夠。
那老四接著撲上來,揮動匕首的手臂上下飛舞。
一刀,
兩刀,
三刀,
.......
江喜旺根本無力反抗,向後倒退著,直到退無可退,身體向後倒了下去。
“殺人啦!殺人了!”
附近田野裡的村民見狀,連忙丟下手中的活計,向村裡大喊著跑去。
“老四,你殺他作甚?”
“我拔了刀,必須見血。”老四囂張的說。
眾人中的一名小廝扶了一把自己腰間的佩刀,臉上明顯的淤青。
他名叫做李志。就在昨日,他在這青雲山的後山也拔了刀,帶來的結果是,他被張旦旦命人按住,奪了刀,搶了馬,還被人一頓暴揍,狼狽到半夜三更才爬回到黑鷹山。
一大早,他便罵罵咧咧,添油加醋的稟告幫里老大,青雲山的人造反了,江德福被殺了,青雲山的新老大要與黑鷹幫勢不兩立,你死我活。
塗三很吃驚,這青雲山不是才剛剛派人來交了月供銀,怎麼這就變了天?
“那青雲山的新老大是誰?他真的這樣說話?”
“一個很健壯的光頭小子。好像說是叫個張旦旦。他還說要叫你親自前去拜會他,親自去,不然就要來滅了咱們黑鷹山。”李志本想說很年輕的光頭小子,但是又怕丟面子,改成了很健壯的。
“你這傷是他打的?”塗三用手扒拉著李志的下吧。
“是,他們好多人把小人按住,絲毫的不講情面啊。老大。”李志回想起捱揍的那一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這是從哪裡冒出個張旦旦?沒聽說青雲山有這麼一號人物啊。”塗三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青雲山雖然偏僻貧瘠,沒什麼油水,但是卻是一個最靠近官道和最靠近他黑鷹山的村寨。
地理位置優越,當年的黑鷹老大也是費了一番周折和心思才將這青雲山收入麾下。青雲山老大江德福雖然跟他塗三關係一般,但是該交的月供銀和該有的禮數,從來都不耽誤。如果青雲山變了天,他江德福沒理由不通知他啊?難道江德福真的被殺了?
“備馬,整理隊伍,上青雲山,我塗三要去會會這個張旦旦。到底是何方神聖。”
“帶多少人馬?”
“全部都去。”
眾人很吃驚,一個小小的青雲山,用得著黑鷹山寨傾巢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