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官君雁坐在了這高牆之上,才看見了在趙逸的房間裡面,此時此刻並沒有關閉燈火,上官君雁心裡自然是明白,趙逸絕不可能這麼早就睡覺的。
看著那趙逸在書臺面前拿著筆,是乎在寫著什麼,上官君雁的心頭一緊,她總覺得現在看趙逸的一舉一動,都像是一個毫無生命力的木偶。
上官君雁突然被自己的這一個念頭所嚇到了,手不自覺的松開了高牆,眼看著整個人就向著院外面掉下去,卻突然後面有一雙強健而有力的手,將上官君雁拖了起來。
上官君雁屬於身體本能的往自己身後看了一眼,卻發現原來一直在自己身後默默觀察著自己的人,竟然是墨隱。
哦,對了,其實並不只是墨隱個人,連陳玉,中年大叔和那吳俊三個人也站在這高牆之下看著她。
上官君雁突然感覺自己的心頭一暖,原來他們一直都知道,上官君雁的內心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上官君雁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幾個人,突然有些出神,直到墨隱將她慢慢的從這高牆之上抱了下來之後,上官君雁才回過神來。
“這春光閣實在是太危險,你怎麼能一個人去闖呢?”上官君雁抬起頭來,看著陳玉那充滿責備而又心疼的眼神,突然從陳玉的模樣上面看到了自己父親的影子。
小時候上官君雁十分調皮,第一次學會了怎麼用符籙飛行的時候,上官君雁就把自己送上了一座高樓的樓頂,可是送上去之後,上官君雁突然發現在自己懷中的符籙全部消失不見了。
上官君雁一個人站在那高樓的樓頂向下看,尋找一個辦法能夠讓她下去的時候,卻因為腳底滑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上官君雁趕緊將雙目緊閉,不敢再看下去。
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有一雙強有力的雙手將她從空中托起,上官君雁往自己的身後看了過去,卻發現此刻抱著她的人正是她的父親。
上官君雁由於從來沒有,站過這麼高的地方,腿突然有些發軟,並緊緊的抱著自己的父親,在自己的父親的懷裡面默默的哭泣著。
而他的父親卻,松開了一隻手,慢慢的撫摸著她的頭說道。“這可以飛行的符籙太危險,你怎麼能一個人過來玩呢?”
上官君雁的印象很深刻,當時她的父親眼睛裡面,也是帶著這種責備而又疼惜的眼神,讓上官君雁的心頭一暖,鼻頭一酸,哇的就一聲就哭了出來。
而當上官君雁看到這陳玉的時候,眼睛裡面也蓄滿了淚水,但是上官君雁卻並沒有,讓淚水從自己的眼眶裡面流下來。
“趙逸是我的朋友,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他身處險境,我一定要將他從這春光閣當中帶出來。”
上官君雁對著眼前的這幾個人小聲而又堅定的說道,而此刻,那墨隱和陳玉卻一起對著上官君雁,搖了搖頭。
然後兩個人甚至異口同聲的說出來了一句話。“他也是我們的朋友。”
陳玉和墨隱兩個人說完這句話以後,便互相朝著對方的臉,笑了笑。
上官君雁還是第一次看見墨隱對陳玉,沒有一絲敵意,還如此溫柔的笑了笑,上官君雁看到這一幕,突然有些出神。
“你最近是怎麼了?為何會頻頻出神?”墨隱看到上官君雁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便上前走了一步,用手在上官君雁的眼前,搖了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