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君雁來到路口,接過墨隱手中的衣料,翻來覆去看了一遍:“沒問題啊,是白色的衣料,而且像是被樹枝劃破的。”
“什麼沒問題?”趙逸的聲音也傳來,他看見上官君雁和墨隱都在等自己,急忙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兩人面前。
上官君雁把手裡的衣料給他:“喏,你看。白色的衣料,墨隱在樹枝上發現的,很可能是白大褂身上的。”
“是墨隱找到的?!”趙逸本來臉上盡是欣喜,衣料拿到手上看了看,喜悅又淡下去,“這個衣料不對勁。”
上官君雁疑惑地看著他:“哪裡不對了?”
“我們邊走邊說。”趙逸將那縷布料展開,指著那個被樹枝穿過的洞說,“衣料上這樣的洞,不可能是掛在樹枝上弄破的。”
“為什麼?!”上官君雁不解。墨隱也看過來,又看了一遍衣料,還是沒看出來。
趙逸有些得意:“你們看這衣料的洞,明明就是從中間破開的。而若是被樹枝掛破,肯定是從一個方向颳去,就會造成洞一邊大一邊小,而且洞口也是偏旁邊,根本就不會在中間這麼整齊!”
上官君雁驚訝地拿起趙逸手中的衣料,仔細看了看,發現還真是這樣:“這樣你都能發現?!”
墨隱也笑道:“我也覺得不對,可是就是想不出來是哪裡不對,這下讓你證實了我的猜測。”
“你的猜測?”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墨隱把自己只是在離路口不遠處的轉彎的地方就發現衣料,然後繼續走下去卻沒有任何發現說了一下:“這個衣料所處的位置讓我有些疑慮,但是我沒有任何證據。而趙逸說的證據卻證明瞭這布料是被人為地放在那裡的,所以我猜測,白大褂利用我們想找線索的心理,留下一條假的線索吸引我們追過去。”
趙逸和上官君雁面面相覷:“那個白大褂的心計也太深了吧?連逃亡的路上都還不忘設計!”
墨隱搖搖頭:“從他當時逃走的情況來看,我們這邊的人都受了重傷,完全沒有能力去追他,而他只要把衣料撕下來放在離路口不遠的地方。假如我們去找線索了,他就能把我們引向假的路上;假如我們沒有去找,他損失的不過也只是幾分鐘的路程而已。”
“據我在小韶身體內觀察到的白大褂所表現出來的高智商,這點計謀只是他隨意施為。”墨隱想到找了一條沒什麼用的線索,心中也有些失落。
“這是個很難對付的人。”上官君雁凝眉。
“單看他毀了溫韶,卻沒有被黑袍人殺了便可以看出,他的心智或許高於黑袍人,這些年為黑袍人服務,或許也只是因為黑袍人能夠提供他那麼多實驗體而已。”墨隱捏捏眉心,覺得這個白大褂真是個禍害,不除這個禍害,自己心裡難安吶。
趙逸也是一臉嚴肅:“這樣的人,要是和黑袍人聯手就難辦多了。最好能趁他獨身一人的時候快點除掉他!”
一路說著,他們在店裡打包了些食物回去。回到小屋,看見孩子們天真純淨的笑顏,讓他們在外奔波一天的疲勞都被一洗而淨。
“阿月!阿亮!阿太!阿陽!星兒!我們帶了菜回來,你們先去洗手吃飯啦!”上官君雁幫忙把桌子清空,擺出碗筷。
孩子們笑嘻嘻地應聲,跑去廚房洗手。
其他人也都洗了手過來,將幾個孩子安排坐好,溫祁問他們:“今天有什麼收獲嗎?”看他們進門的時候臉色可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