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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每次改造狗子他們的身體,都會給他們注射針劑,當時大家都沒什麼感覺,但是藥效過去了,他們都要受一番巨大的痛苦與折磨。漸漸的,這些孩子當中出現了一些自殺的行為,在第五個孩子自殺未果之後,狗子推著自己的輪椅,把溫韶喊了出來。
狗子面無表情地看著溫韶,心裡早就沒了期待和失望。他指了指那些在祭臺上的孩子:“你看見了嗎?殘疾的人又多了。”
溫韶看著祭臺上那些肢體殘缺不全的孩子,像是被刺傷了眼一樣,下一刻就挪開了眼睛,一句話也不說。
狗子沒有想到當初活潑熱情的溫韶,現在變得沉默寡言,而當初沉默寡言的自己,卻變成了那個維持兩人談話能夠繼續下去的那個人。
“小韶,我最後一次叫你小韶,我只想告訴你,那些孩子,他們都不想活了。”狗子用冷漠地語氣說著與自己不相關的話,這是提醒,也是暗示。
溫韶沒時間去追究狗子為什麼不肯再叫自己小韶,他只想問:“為什麼不想活下去?”溫韶不理解他們,自己可以貢獻一切,讓他們活下去,他們為什麼不肯活下去?
“因為活下去的代價是更加的痛苦,沒日沒夜,如蛆附骨的折磨。”狗子還略帶稚嫩的聲音,卻一本正經的說著這麼沉重的話語,“我們受夠了,每天無窮無盡的手術,無窮無盡的疼痛,身上全是消毒水和血腥的味道,我們活的都不像是一個人,所以這些人早就活夠了。”
“那你呢?你想不想活著?” 溫韶抬起眼睛,執著地看著狗子。
狗子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他只是說了句:“我的家人早就不在了。”
溫韶單薄的身子晃了晃。
墨隱聽著這兩個孩子的對話,心中湧起一股巨大的悲愴。
溫韶轉過身,一步一步走到祭臺後方的最邊緣處,前些日子,他一個人散心,走到這邊,才發現這下面是個懸崖。溫韶呆呆地站在崖邊,他不知道自己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聽到狗子那些話的一瞬間,身體的傷痛,心靈的折磨,那些被壓抑許久的情緒突然就一股腦全都奔向大腦!
或者,這就是我的歸宿吧。不知不覺中,自己又走到了這裡。溫韶看著下面一片黑漆漆的,崖底吹來一陣寒風,他竟然不覺得害怕,只覺得那些身體的東西都被寒風吹走了,全身都好像輕鬆了不少,他扯開這些日子以來第一個笑容,明朗的笑容,印在蒼白無血的臉龐,倏爾不見。溫韶雙臂展開,縱身往懸崖下一躍——
白大褂今天有些心神不寧,他按下心緒,照例來到祭臺檢查。走了一圈,竟然沒有看到溫韶,白大褂皺了皺眉,那種心神不寧的感覺再一次襲來。他找來和溫韶要好的狗子問道:“你知不知道溫韶去了哪裡?”
狗子和溫韶聊了之後也是心情低落,沒太注意。他想起溫韶走的那個方向,就給白大褂指了指路:“我只看見他往那邊去了。”
隨後,他就看見白大褂臉色大變,朝著那個方向狂奔而去,狗子大吃一驚,是不是溫韶出事了,怎麼白大褂這麼緊張!他推著輪椅趕緊跟上去,等他終於找過去的時候,白大褂跪在地上,望著前面空落落的地方,表情十分不對勁。
“發生了什麼?”狗子把輪椅推過去,才發現這邊是一個懸崖。頓時,他有了不好的想法,“難道是小時候從這裡跳了下去?”
聽到這話的白大褂,緩緩站起來,冷冷地瞥他一眼:“他死了,你們都得陪葬!”
狗子嗤笑道:“反正我都不想活了,隨你怎麼樣吧,但是小韶我一定要找回來的!”
白大褂被噎了一下,懶得理狗子。他回去找了一批黑衣人,讓他們到懸崖底下去找回溫韶,就算死了也要帶回屍體。
黑衣人帶著裝備過來的時候,狗子也鬧著要下去。黑衣人被鬧得不行,白大褂又回他的實驗室去了,他們只好把狗子也帶下去。
懸崖非常高,而且一點都不好攀爬。帶著一個殘疾人,他們花了半天時間才下去接觸到地面。黑衣人分成幾批在附近找了找,果然發現了溫韶的身體。屍體被摔得徹底沒有氣了,冰涼冰涼的。
狗子趕過去的時候聽到有人說:“死的好慘,屍體都拼不全。”
“再慘也是自己選的。”
“……”
狗子瞬間連輪椅都不要了,他情緒激動地朝溫韶的方向爬過去,一邊把身邊擋路的黑衣人一一撥開,一邊喃喃道:“我不信!”
他擠到最前面,看見溫韶的身體被摔的稀巴爛,幾乎看不出來這是一具人的身體,全是破碎的肉塊,和殘缺的白骨……狗子看呆了,他淩亂地爬過去,緊緊地抱住溫韶那變形的,冰冷的腦殼。
手上沾滿了白色的腦漿也不在意。狗子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出來,沖刷著腦殼上的汙泥。看著眼前屬於溫韶的屍體,溫韶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在腦中回放,狗子突然放聲大哭:“啊!!!——”
哭聲悽涼,飄蕩在這一片黑暗的詭譎之地上,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一個黑衣人準備拉他離開,另一個黑衣人阻止了:“不用管他。”
他們派一個人上去報信給白大褂,問他怎麼處置,畢竟溫韶摔的比較碎。然而還沒等到白大褂的通知,他們便迎來了這個地方的主人,黑袍人。
不知黑袍人怎麼在這個時候趕了回來,但是有主人做主總是好的。上去傳信的黑衣人已經把溫韶已經摔得粉碎的事情告訴了黑袍人。所以懸崖下的黑衣人就看見他扛了個棺材飄下來,走到溫韶的屍體旁,手一揮就把還在一旁已經哭的嘶啞的狗子弄到一邊去了。
黑衣人把溫韶屍體上能收撿回來的部分全都撿回來了,可是黑袍人一掐訣,各種零零碎碎的血肉骨頭,甚至還有粉末狀的,全都朝著溫韶的屍體湧過去!
直到沒有東西再湧來,黑袍人開啟棺材,大手一揮,破破碎碎的溫韶就全都被裝在棺材裡了。期間,狗子在一旁愣愣的看著,像是已經失了魂魄,沒有再發出叫喊聲。